她正准备跟贺时舟寒暄两句，就听得对方先一步开口。
“怎么，一段时间没见，看帅哥看呆了？”贺时舟轻笑，眼里漾起几分微不可查的宠溺。
大概是他戴着口罩的原因吧，所以眼神中的细节随之被放大。
白柠能清晰地看见自己映在他眼中的模样。
小小的一只，仿佛很好拿捏。
白柠冷哼一声，没好气地问：“你哪来的自信？”
贺时舟就知道她会炸毛，也不恼，还是垂眸看她，视线掠过她脸部的线条轮廓，又游移至其他地方，甚至连头发丝儿都不放过。
目光所过之处，皆留下深情的缱绻。
“白柠。”他突然轻喃她的名字。
白柠抬眸看他。
“我是真的——”贺时舟拾起她耳侧的一缕碎发，在指腹间轻轻捻了捻，“真的想你了。”
白柠一怔，眨了眨眼，应激性地僵直身体。
不过把这句话给彻底消化后，她似乎又能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他们确实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了，少说也有半个月，都在各自的岗位学习相关的专业知识。
据她所知，贺时舟在一家重点实验室帮忙，做一些最基础但也最累的活，空闲之余，他还会去参观人家的研发室。
总之，他俩都很忙，因为进入那种班级，只是人生的开始，后边儿的路还很长，要想在专业领域发光发热，那必须得不断学习，一刻也不能落下。
“确实。”白柠接过他的话，表情没动，略显僵硬，“我也想你了。”
贺时舟：“……”
贺时舟：“你还能再敷衍一点吗？”
白柠决定避开准男友的质问，转而指向他的口罩：“怎么了？戴这个。”
贺时舟闻言，说：“追随你曾经的脚步，怎么样？”
白柠表情更僵：“好好说话。”
“行。”为了配合自己的说辞，贺时舟故意咳了两下，“感冒了。”
白柠皱眉。
“别这副表情，小感冒而已。”贺时舟手掌往她头上一搭，轻轻揉了两下，“收起老妈子的心态。”
白柠没在意他的动作，眼珠子一动不动地与之对视，仿若在暗中较劲。
她正想问他吃过药没有，话都到嘴边了，旁边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
“实习生，你在这里干吗？”
…
白柠闭了闭眼，不用转头，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者为何人。
贺时舟从这个角度倒是能看清对方的模样，只见一米开外站着一个女人，留着一头红色大波浪，表情算不上友善，嘴唇还抿得很紧。
像极了要掀翻狗粮的样子。
贺时舟并没因为外界的变动而撒手，他的手掌还停留在白柠头顶，甚至还当着红发女人的面揉了两下。
这个动作像极了挑衅，至少在nica眼中是这样。
“这是公司大门口。”nica抱着胳膊，摆出上级的架子，开始攻击，“你觉得做这种事合理吗？实习生。”
白柠终究没法忽略傻逼，梗着脖子缓缓转头。
“总监。”白柠淡淡道，光从脸上分不出喜怒，“现在是下班时间。”
已经超出了可管辖的时间范围，手伸那么长干吗？
nica却自视甚高地冷嘲热讽：“下班又怎么样？这是公司门口，你觉得你这样不会影响公司的形象？做这么伤风败俗的事。”
伤风败俗？
白柠长见识了，原来摸摸头也叫伤风败俗。
“又想扯规矩了是吗？”白柠问。
nica还在瞪眼：“你还知道规矩？”
“我当然知道。”白柠说，“正因为我懂规矩，才不理解有的人在上班时间跑到对面星巴克摸鱼，也不理解怎么连上下班的界限都分不清。”
nica瞳孔紧缩，脸色白了白。
“你说，这种人还要我守规矩，算是一种道德绑架吗？”白柠唇角勾了勾，嘲弄味儿十足，混着她本就清冷的气质，杀伤力更是增幅了好几倍。
“你……”nica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