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走了,我请你带栖梧回来见爷爷最后一面,这是大事。m.pantays.com”
听到沈老先生去世的消息,季大强比见到沈仲还感到吃惊,摸住涨热的脸颊,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不及她擦掉泪水,下一秒,沈仲便攥着她的手腕,将她挟进了风雪中。
夜市上,依然人来人往。雪又加大,棉絮大小的雪片,悄无声息地从天顶坠落。
烫菜摊还在火锅店门前支着,一盏暖黄色的灯吊在餐车上,摊主一边搅动汤锅,一边招揽客人,热腾腾的白气从锅里爬出,肉汤的香味在寒冷冬夜,格外刺激味蕾。
只是一瞬间,季大强感到无比饥饿,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钟,她还未吃晚饭。
来夜市,一来是帮琴琴打探情况,二来,是想跟小巫说说话,她原本计划着带小巫去琴琴订好的餐厅吃大餐,因为琴琴突然走不开,只好取消了这个计划。
她这段日子,太过适应林傲雪的身份,几乎忘记了过去的不快乐,也几乎忘记了沈家这些人。
季大强默不作声地跟着沈仲往前走,突然想到雪下这么大,小巫收摊肯定不方便,不由回头看了看。
回头的瞬间,她和温思故四目相对,温思故不知何时追了出来,和他们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注意到季大强的动静,沈仲手上的力气加重了些,他死死捏着她的手指,一气不停地向前走。
雪,簇簇地下,银白很快抹平大地。
直到把她拽进地下停车场,沈仲方才停住了脚步。
站定后,季大强疲惫地揉了揉被扯得胀痛的指节,碍于温思故跟过来,她不想节外生枝,压住心中腾烧的怒火,目光不偏不倚地直视沈仲。
“沈先生节哀,很抱歉听到老先生去世的消息,林沈两家是故交,我们会去和老先生做最后的告别,至于栖梧,我不认识,也不清楚。”
“苒苒,不要再闹了。我们很久没见,我…很高兴你没有跟杨田均,这说明,你心里有我。”
“沈先生说的话,我听不懂,我姓林,叫林傲雪。”
“你宁愿像现在这样被人为难,也不要回来吗?我不知道你答应了林…对,林女士,我不知道你到底答应了她什么,但你想想,天下没有凭空掉下来的馅饼,如果不是有所图,她为什么要对你好?我知道她有个患心脏病的女儿,苒苒,你好好想一想,或许,她……是为了你的心脏。”
“沈先生的话,我听不懂,我不容许你污蔑我的母亲和我的家人。”
“母亲?季苒苒,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的亲生母亲在精神病院不是吗?”
似乎注意到她眼中闪烁着泪光,他的声音又柔和起来。
“苒苒,但凡我在的地方,永远是你的家,我是你的丈夫,你的依靠。苒苒,我对你别无所求,只是要你乖一点,带着栖梧回家,你和杨田均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爷爷的葬礼是大事,我只要你,把栖梧带回来。”
他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而且……苒苒,我不想刺激你,我若是真是想跟你抢这个孩子,你根本没有胜算,我不想——拿你的病来威胁你。”
季大强安静倾听着,在想沈仲说到第几句话时,拿拳头ko掉他,暗中环顾后,发现此处没有明显的摄像头,往右看了看,发现温思故在一辆车附近蹲着,心里默算了出手时间,打算将他一并拿下。
她讨厌暴力,但她必须得承认一点,暴力在大多时候都很管用,她不擅长吵架,也不喜欢浪费时间,所以快准狠地ko掉这两个讨厌鬼,才是最优解,至于为什么不在夜市出手,是怕沈仲当街发疯。
出手时,季大强心中隐隐有些兴奋,这是她检验自己能力的时刻。这段时间,人体解剖学她看了不下三遍,她跟着更专业的拳击手,来矫正自己的发力,这次动手,会比以往更有分寸。
沈仲猝不及防地挨了一记直拳,眩晕感一时让他难以站稳,紧接着便是一记背摔,他险险稳住身形,发现季大强已经跑出停车场,而他不远处的地上,则坐着一个人,正是温思故。
温思故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跟着挨打,见沈仲被揍,觉得好笑,正呲牙,谁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