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司马伦和整个鸡鸣寨到底出了什么事”
赵正平点了点头,然后他满脸狐疑地将目光投向身旁的马飞,后者此刻满脸兴奋,一副迫不及待、跃跃欲试的模样
赵正平张口问道:“你也要去?”
马飞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紧接着迅速张开口回应道:“那是自然!如此有趣好玩的事情,怎么能少得了我呢?”
听到这话,赵正平不禁苦笑,文老头所交代下来的任务,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从来都没有什么轻松愉快可言。多年来的经验让他深知这一点。
一想到这次的任务居然和莽朝萧家扯上关系,赵正平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自从上次从莽朝军营回来后,萧家父子就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此刻,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萧达那张因怨恨而变得狰狞扭曲的面庞,那种充满恶意与仇恨的表情令他至今记忆犹新。
赵正平对着文老头开口轻轻问道:“那我明早就动身?”
文老头缓缓向后靠在了椅子上。他轻轻地合上双眼,沉默片刻后,才从喉咙里发出一个简短有力的字:“好。”
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的时候,赵正平和马飞便早早地走出了院子。
赵正平腰间斜挎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单刀,而马飞腰间别着那对德古族王子的双刀
这对双刀如今有了一个响亮的名字——血刃!马飞对它们简直是爱不释手,平日里从不离身,就算是张紫薇也只能偶尔使用一下,至于其他任何人,那更是连碰都休想碰到。
让马飞感到意外的是,赵正平并没有像他所预想的那样带着自己径直出并州城前往鸡鸣寨,反倒是先来到了韩家庄园。看到马飞疑惑不解的眼神,赵正平知道如果不解释清楚的话,恐怕这一天都会不得安宁,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说道:“鸡鸣寨可是一座规模甚大的军寨,四周烽火台星罗棋布,戒备森严。咱们两个人想要轻轻松松地靠近那里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我们混在韩家的商队当中,可以比较容易的去到鸡鸣寨附近,那样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烦。”马飞听后恍然大悟。
远处刮起了一阵狂风,一时间风声呼啸,尘土飞扬。这片本就贫瘠的土地瞬间被漫天飞舞的黄沙所笼罩,仿佛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黄色。
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一支庞大的商队缓缓的从漫天黄沙中行了出来,这支商队的车辆众多,货物堆积如山。
赵正平和马飞跟在了一辆空荡荡的平板马车后面。倒也不是他们两个心甘情愿地选择走路,实在是这道路崎岖不平、坑洼遍布,坐在马车上颠簸得太厉害了,让人难以忍受。
马飞打量着周围山上连绵成势的烽燧,转头朝着赵正平问道:“这里有多少座烽火台啊?”
赵正平环视了一眼张口道:“快到鸡鸣寨的范围了,这里已经属于两国的前线地界了,按咱南朝的定制来说这里最多不过五里就会建有一座烽火台,有烽帅一名,副帅一名,再加四个烽子吧,大型的烽火台都会再酌情加人。”
赵正平看到附近一个小山沟后转头对马飞低声说了一句,正好一股大风卷着黄沙而来,二人直接神不知鬼不觉的脱离了商队,窜入了那道山沟里。
赵正平和马飞趴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看着远处的鸡鸣寨。
鸡鸣寨坐落在鸡鸣山的半山腰,山下便是商队来往必经之路,
整座鸡鸣寨像一只猛兽般盘踞在半山腰。
按照文老头的意思,现在并州城方面对鸡鸣寨是两眼一抹黑,有段日子没见过鸡鸣寨都尉司马伦了,鸡鸣寨戍守军士也很少出军寨,里面具体情况一无所知
马飞嘴里叼着根草根,转头问赵正平:“怎么办”
赵正平平淡道:“现在大白天的,什么都做不了,先睡觉养足体力,咱晚上进去,”
马飞:“吃啥呢?”
赵正平:“肉干”
马飞:“那些肉干不是都被老杨头和文老头刮分了吗?我找了好几次没找到,你怎么得来的?”
赵正平:“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