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一路朝着五支巷的方向小跑着返回。
只是越靠近巷子,他的脚步放的就越慢,很快由跑改走,还在路边买了三份咸豆脑、茶叶蛋和油条,就像专门出门买早餐的一样,悠悠返回。
回到了五支巷,他环顾了一眼四周,确定周围没人后,在离典当铺最近的一处垃圾堆前将装有斗笠斗篷和玉的包裹放下,最后才走回了铺子。
还没进门,他就听到了铺子里传来的声音。
“一大早出去干什么了?露西。”
“第一次来彭城,对这里比较新奇,我就出去散散步,师叔。”
“你眼眶怎么红红的?”
“有户人家做早饭柴火烧的太旺,被烟熏着了。”
“头发怎么还湿了?”
“有人往门外泼水,我不小心沾到了。”
“哪家人那么马虎大意?”
“没事,没事,我很不客气的骂了他,他也诚恳的向我道歉了”
“露西啊,虽然我们不怕,但外出还是小心点,尽量把脸遮遮,城里最近很不太平。”
“我明白,师叔。”
就在这师叔师侄一问一答的时候,张绝也拎着早饭从外面回来了。
对此南明朗倒是神色如常,知道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倒是原本还温婉笑着的陆露西,眼神忍不住紧张的飘忽起来。
“早啊,南叔,早啊,师姐。”
张绝就像是没发现她的异常一样,打了声招呼后,边将早饭在桌子上摆开,边和南明朗发着牢骚道。
“老范昨晚肯定偷懒了!他没把垃圾都收走,反而都堆在了巷东边,我看见昨天让他在门口接走的东西也扔在那了!”
南明朗坐在躺椅上,摇摇晃晃着,大脑放空,眼神颓然,这是他早上调理心情的必备项目。
“人家年纪也大了,偶尔偷偷懒不算什么。”
而等他从躺椅上坐起身,抬眼一瞧,却没看到刚才还在那的陆露西,不由得疑惑道。
“你师姐呢?”
张绝没回答,只是轻声喊道。
“叔?”
听到他忽然喊了一声,南明朗转头看了过来。
“师姐她......性子是不是有些受气啊?”
“受气?”听到这个词,南明朗像是回忆到了什么,不由得摇了摇头,“你师伯还在时候,可写信和我聊过,说你师姐别看平时柔柔弱弱的,发起脾气来跟只小母鸡似的,怎么可能是受气包。”
张绝点了点头,低声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自语了一句。
“那她大抵是病了......”
“你说什么?”
“我说今天的油条真不错,趁还是热的,我去把师姐喊来让她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