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梅早就说过,他最多还能坚持五天的时间,而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
视线重新投向桌面,他蘸着墨水落下今天的第一笔。叽叽喳喳的云雀落到院子里,曾经熟悉的地方却变了主人,只有一个黑衣黑袍的人坐在桌前,默不作声。
……
七月。
莱斯顿的后山上变得青草繁茂,虫蝶飞舞。微风吹拂着,将紫红色的花朵倒伏过去,栽进透亮的小河里。
“烧水——”
喊声又响起来了,霍华德家的院子里响起窸窣声。
艾瑞斯从灌木里极不耐烦地坐起来,后背上的草叶拍也不拍就冲回房子里。
“我死也不信,你们能喝得这样快!”
这都第几壶了?也不怕肚皮撑破了——她拎着水壶满脸都是不高兴,祖父却躺在旧沙发里,得意地瞧着她。
“老年人喝几口茶就惹你心烦了?我和阿不思还饿了呢,要不你再做些烤饼…不,还是直接做晚饭吧?眼看这太阳也快到头了,让校长吃了晚饭再走。”
邓布利多可不敢再吃了,急忙站起来,“我说这就够了,哪有一直拘着她给我们烧水的!”
“不烧水?那做什么?”安德鲁笑着反问。
趁艾瑞斯转身进入厨房的时间,他靠近了一些。
“那个年轻人不是也被你拘起来了。我放她出去,找谁玩?”
那个年轻人?邓布利多只花了半秒就明白了他在指谁。可是斯内普这个夏天可是在为你的孙女忙碌,做什么揶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