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雪影马…也没有看见，我觉得很可惜。”
艾瑞斯立刻低下头，害怕这人又钻进自己脑袋里来看。
斯内普在黑暗里勾起嘴角，“……索维尔河被萨沙砸开了冰面，他跳下去，就像感觉不到冷。后来我也跳下去，因为他说我害怕了……”
“你说什么？”
他转过身，看着艾瑞斯的脸色忽然带上惊讶，和一丝愤怒。
这点愤怒是什么？他想知道。于是停在原地，眼睛就直直盯着她，想从脸上找出线索。
“你说你跳进了河里？”她又问一遍。
斯内普挑着眉毛，答应了。
那双好看的眉毛立刻蹙起来，眼珠子不停左右转动。他知道这个人现在什么都看不不见，频繁的皱眉和咬嘴唇，是在生气。
“那你们下水前，有没有检查过河边的林子……比如，有一块很长的巨石，还有靠近城堡的那边，灌木丛特别严密…”
怎么？这些地方她都藏过？
“没有，萨沙一到河边就跳下去了。那里有什么？”
“怎么能直接就下去！”她忽然大喊，“他恐怕是故意的，知道你第一次来什么都不知道，等到上岸时——”
“上岸？”
她又不说了，抿着嘴唇非常生气。
斯内普想把手抚上去，告诉她那些姑娘什么都没看到，除了亚历山大石头一样的后背，和光膀子。
也许这里密不透光也很好，能让他偷偷捋一捋她的头发。
“上岸的时候……很冷，那是我穿衣服最快的一次。”
一瞬间，艾瑞斯差点压不住嘴角。“不快一点容易感冒。”
“可是下水的时候我觉得很热，真奇怪。为什么结满碎冰的河水会让人这样热血沸腾……而趴进雪窝里又会特别冷，”
“你还趴了雪窝子？”
斯内普牵着她，逐渐走向洞口。
等到光线重新照进瞳孔里，她眯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才看清周围。
“好了，猜吧。”
“猜什么？”
斯内普望着她，“猜一猜，刚才带你走过的密道通往哪里？”
要是自己没瞎的话。
艾瑞斯有些无语。“很显然，通往这棵打人柳。”
“竟然答对了，”斯内普说，让她觉得很尴尬。“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学生都不敢让我等太久——所以，你最好现在就告诉我，奖品想要什么？”
她抬起头，被风扬起的长发就和他的黑斗篷一样，被柳条裹在一起，飘摇荡漾。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要斯内普告诉她在冰窟里看到了什么，有没有斯利维奇和维多利亚。还有那条野龙，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杀死它。
可是气氛太过美好，她贪心地想要多待一会。
“…想吃罗斯默塔夫人的牛排，配上最好的酒……”
他的嘴角立刻勾出一个弧度，说了声“抱歉，”。然后天空开始旋转，发狂的柳条抽打在他们身边，艾瑞斯的视线被一双大手遮挡，那个拥抱也短暂得让人流连。
“说好今天就去吃，如果不是那只狗…”斯内普把人放到地上，已经彻底离开了打人柳的攻击范围。
想到她和布莱克的互动，他又话头一转，“你曾经见过他？”
“小黑？”艾瑞斯开始往回走，“我竟然没想到，那只黑狗是他变的。装出一副乞丐模样，我还以为是林子里可怜的动物……”
“那你以后离他远一点，”斯内普把胳膊抬起来，“你看，会咬人。”
说起这个！
艾瑞斯拉着他，“差点忘了！快回去——”
云层渐渐散开，春日的阳光洒下来。奔走在草坪上的两人一个满脸急切，另一个，把视线放在自己的胳膊上，想着她要是再往下牵一点，就好了。
也许小天狼星是对的。
这两人都很幼稚。
当他们终于回到医疗翼里时已经错过了午饭。庞弗雷夫人一言难尽地为斯内普清洗伤口，连药都没用。
“来得很及时，”再晚一点就要看不见了。
斯内普一脸郑重，“多亏了霍华德带我回来。”
沾血的棉布被丢进垃圾桶里，庞弗雷夫人翻着眼皮，说：“快走，走吧。”
“为什么我觉得她不太高兴？”
斯内普把人往旋转楼梯下引，“也许是打扰了她的午餐。”他回过头，“饿吗？我要去厨房找点吃的。”
“现在？”她当然饿，“可是小精灵恐怕…”
只要你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