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霜见他似乎并不想多说的样子,但她还是很想知道那个让她眼熟不已的玉壶,到底背后有什么秘密。m.ruxueshu.cc
她这么想,便也这么问了出来:“赏花宴时,本王似乎看到英锐手里有一个玉壶,倒是让本王有些好奇。”
麴英锐垂首而立,袖中紧握的玉壶微微发烫,几丝不易察觉的红色在玉壶表面划过。
“这玉壶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让英锐几乎不离手?”
拒霜的提问让他想起十二岁时,父亲将这把玉壶交到他手中时的叮嘱:
\"这是当年季家军随先帝征战的战利品,若有一日......\"
\"王爷明鉴。\"他压下回忆,从袖中拿出那个一直带在身边的玉壶,指尖轻抚壶身浮雕的虎纹,
\"臣自幼随母亲驻守北疆,略通骑射,但比起季家军的威名......\"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缅怀的意味,似乎想起自己还没回答拒霜的问题,他又开口道:
“这玉壶,是臣母亲,送给臣的,说是……”
话音戛然而止,玉壶突然发出细微嗡鸣,壶口竟渗出几滴暗红液体,隐隐还有金光冒出。
空气中充满了血液的甜香味,丝毫没有铁锈般的腥臭,隐隐让人精神一震。
拒霜瞳孔骤缩——那分明是季家暗卫专用的血色沙华!
女皇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侍从慌忙递上丝帕,雪白绢面洇开一滩刺目的猩红。
拒霜霍然起身,麴英锐却已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将玉壶藏入广袖。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撞,只有彼此才能看懂两人眼中的深意。
\"陛下需要静养。\"拒霜强压下惊涛骇浪,转头对刘侍从道:\"劳烦带公子们去偏殿歇息,本王稍后继续遴选。\"
待珠帘落下,拒霜快步绕至屏风后,心中满是担忧。
女皇指尖死死扣着案几,声音嘶哑如裂帛:\"季家......终究还是卷进来了......\"
\"姐姐早知麴英锐是季家暗桩?\"拒霜的声音满是不可置信。
\"你以为当年季家为何甘愿交出兵权?\"
“罢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
女皇惨笑着摊开掌心,一枚刻着“霜”字的玄铁令赫然在目,\"你父侍临终前将季家军托付于我,如今......该物归原主了。\"
拒霜握紧令牌,玉露牡丹的香气突然变得刺鼻,拒霜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窗外惊雷乍起,暴雨倾盆而至,淹没了偏殿传来的瓷器碎裂声——
\"雷公子慎言!\"籍荣和项雪松一左一右,死死攥住雷阳阳的手腕,后者正举着清台栀子花盆栽欲砸向公羊海楼,
\"王爷既已选定正夫......\"籍荣的声音在雷阳阳的耳边响起,带着几分尖利。
\"凭你也配管我?\"雷阳阳甩开籍荣的手,胭脂染红的指甲直指公羊海楼,
\"礼部尚书府去年私吞银两的账本,此刻就在我父亲书房的暗格里!\"
“你这个道貌岸然的,怎么当得起霜王爷的正夫?”
公羊海楼抚平衣襟褶皱,将牡丹玉冠端正戴好:“雷公子若想用太傅的罪证威胁我,不妨先看看窗外——”
闪电划破天际,映出宫墙上密密麻麻的弩箭寒光,也映出了一张扭曲的脸。
众公子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有些慌乱起来,一时间珈蓝殿竟无人出来主持大局。
刚刚还嚣张跋扈的雷阳阳,此刻却像是得了病的小鸡仔,再没了刚刚欲拿花盆砸人的狠劲。
雷阳阳的脸色在闪电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苍白,他死死盯着窗外,手中的清台栀子花\"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成几片。
花瓣散落一地,混着泥土,显得格外刺眼。
\"你......你早就知道?\"雷阳阳的声音有些发抖,他猛地转头看向公羊海楼,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公羊海楼依旧神色淡然,轻轻抚了抚衣袖上的褶皱,仿佛刚才的威胁不过是场无关紧要的对话。
他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讥讽:\"雷公子,你以为你母亲的那些小动作,真的能瞒得过所有人吗?\"
“你也看到了,外头的人,是你雷府之人吗?”
雷阳阳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