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要尸变的前兆。
所有人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顾年上去粗鲁的拍了拍宋司宴的脸：“宋司宴，快醒醒，你特么别告诉我这点你都撑不下去！”
灰白色的颜色依旧在宋司宴的身上扩散，没有要好转的样子。
陈宏急得不行：“宋哥！孙淼就在楼下，他把褚彦害了，你就不想醒过来带着我们一起去替褚彦报仇吗？”
宋司宴浑身再度滚烫起来，双眉紧皱，似乎是在与体内的病毒艰难地对抗着。
宋司宴从晕过去开始，意识就在虚实之间不住的徘徊。
他偶尔能听到外界的声音，但大部分时候他觉得自己似乎是被困在了无尽的深渊之中，灵魂在不断地下坠，仿佛没有止境。
他听到褚彦要为他出去冒险。
想醒过来制止，灵魂却怎么都挣脱不开束缚。
他听到有人在他耳边低声的哭。
那人说褚彦再也回不来了。
他愤怒痛苦绝望，想醒过来去找褚彦，可怎么都无法睁开双眼。
后来脑海中有道声音响起，仿佛来自深渊最深处。
“褚彦死了，还醒过来干什么。”
“放弃挣扎吧，让灵魂永坠深渊，你就可以与他团聚了。”
是啊，褚彦死了，他们说他被丧尸撕碎了。
这个世上他本就无牵无挂了，现在他也不在了，还醒过来干什么呢。
放弃吧，放弃就能去另一个世界与他相遇。
可是，就这么放弃了，谁来替褚彦报仇。
他清楚的知道周围发生的一切。
他的伙伴被欺负，而害了褚彦的人还好好的活着。
不行，他不能让褚彦白死！
脑海中两种想法不断地交替，宋司宴的灵魂感到分裂般的痛苦。
——
褚彦被花姑娘再次叼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花姑娘带着他沿着图书馆的外墙缓缓爬上了二楼，褚彦整个人几乎是被贴在墙上摩擦。
一时间有点万念俱灰，肠子都悔青了。
他就不该让花姑娘这么带他上来。
在楼外等一晚上又不会少块肉，反正是在屋檐下又淋不着雨。
而且他现在体质特殊，虽然浑身湿透了，外面天也挺冷的，但是他丝毫没觉得冷。
外面真不是一刻不能待。
他当时怎么非想着要进去呢！
后悔！
现在这个姿势，他怀疑一路上图书馆外墙的瓷砖都被自己擦得蹭蹭亮。
果然，猫咪叼着崽子的时候是完全不顾崽子死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