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安全的位置,他看见趴着的提灯人背上有个大窟窿,从窟窿里长出了密密麻麻的根,而这些根扎根于地下朝四面扩散,将提灯人和这间小黑屋连接在了一起。
夏荷诧异道:“哥们儿,你这个鬼样子我怎么带你出去?”
提灯人晃了晃手中的油灯,“我把这灯摔在我背上烧掉那些根,然后你帮我扑灭身上的火,带我走。”
“烧起来后你自己在地上滚不就行了。”
“不行,这些根汲取了我太多的营养,我没力气做这种多余的动作。”
“大哥,你别搞我了,我拿什么来扑灭你身上的火?”
提灯人无赖道:“我不管,如果你想离开这里就必须想办法带我走,不然你就等着在这间黑屋里发烂发臭。”
“你威胁我?”夏荷直接席地而坐,“无所谓的,我反正不急,就当来这儿度假了,顺便问一下,咱们这儿管饭吗?”
提灯人也无所谓,“反正我呆在这里的时间足够漫长了,我也不急,就怕时间长了你熬不住。”
“不用担心我,我耐得住寂寞。”
提灯人勾起嘴角,只是笑,没有再回答,手里的油灯慢慢熄灭,屋里重归黑暗与寂静。
夏荷摸索着往后退去,当他背靠墙壁的时候,黑暗带来的不安感才稍有散去。
夏荷喊道:“哥们儿,我和你不一样,监察不会关我一辈子的,就瞧瞧我们谁熬的过谁。”
黑暗中没有回答。
夏荷发出一声冷笑,不管是莫以欢还是这提灯人,都喜欢把人当傻子。
想到莫以欢夏荷心里又冒出了疑问,自己刚刚在二楼大堂为什么不直接去抓住莫以欢这个罪魁祸首,反而是去攻击监察呢?
明明有更优解,自己却选了一个吃力不讨好的方法,就像有某种意志干扰了自己的思想。
夏荷皱眉思索,是莫以欢?还是那一直唯唯诺诺的何尺?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令夏荷没想到的是提灯人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油灯也再没有亮起,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夏荷觉得自己的眼睛开始变得瘙痒。
夏荷用手揉着眼睛,但眼睛越揉越痒,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
夏荷心里“咯噔”了一下,不会是体内的死老鼠开始发挥作用了吧?
就在夏荷犹豫是不是要向提灯人妥协时,夏荷感觉到一双手搭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夏荷整个人僵住。
“哥们儿!开下灯!”
没人搭理。
夏荷急促道:“先开灯!条件咱们可以再商量!”
随着夏荷的话语,灯光亮起。
夏荷借由灯光看到自己的大腿处正趴着一个女人,女人仰起脸正盯着夏荷。
夏荷惊出了一身冷汗。
女人面色冷漠,但她的头上插满了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