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对话,彼此都保持着距离,心照不宣地忘掉了昨夜的插曲。
威利没有再劝,只是把外套披在了凌启身上,细心地替他遮住裸露在外的皮肤。手指回撤时,不经意碰到了凌启后脑勺翘起的发尾,他的表情有一瞬间微不可查的停顿,却又很快收敛,安静地坐回对面。
接近正午11点,板车终于颠到了进山口,付过村民的车费,两人休息了片刻又马上出发,一路徒步进山,两相无言。
下午五点出头,经过五个小时的走走停停,一成不变的绿意终于逐渐稀疏,前方出现了熟悉的山腰平台。
两个月前团队留下的活动痕迹已经被冲刷淡化,曾经扎营的空地上参差不齐地长出了许多不知名的矮植,13号洞穴被人为进行了封锁,好些石块堵着入口,边上还立着危险勿入的警示牌。
“到了。”威利慢慢停下脚步,对凌启道。
“……”
凌启却没有回话。
或者说他已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从视野内依稀能看见一个小点开始,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洞口的方向。他的表情僵硬,看不出是抗拒还是紧张,唯有脚下依然机械地迈着步子前行。
有风吹过,将树梢上一片枯叶吹落,摇摇晃晃地飘荡在他与威利之间。
威利停在原地,看着凌启一步一顿走向洞口的背影,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眼底慢慢出现了挣扎的神情。
凌启看不见,也不关心。
他的心脏砰砰直跳,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稳稳停在被封锁的洞口前。
僵着手放下背包,矮下身子从石块缝隙处往里头瞧,洞内漆黑死寂,什么都看不见。可他心里就是有种强烈的直觉,他所寻找的、渴望的、恐惧的所有东西都在这黑暗之中。
他灵魂中的某一部分被囚禁在了洞里,始终没有回到地面。
威利走上前来,用手摇了摇石块,意料之中的纹丝不动:“他们直接把洞口炸塌了,洞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