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启,但两个人在心照不宣中变得更疏远,却也在眼神碰撞时更亲近。
凌启问邑:“所以甲刃已经回到你原身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他轻而坚定地推开了邑的怀抱,自己撑着地坐直了身子。缓了五六分钟,才稍微摆脱久睡的昏沉,伸手将手电筒往上调了一个档,借着光看向邑。
邑却不置可否,只是侧头避开了他的目光:“再给我几天。”
“我不想在这里浪费太久。”
“阿启……”
比起前几次被困在地底,这次凌启出乎意料地平静,甚至有闲心去观察邑的神情。不大明亮的光下,对方竭力控制的额间依旧留有一丝皱眉的淡痕,仔细去看,面色也发着白,似乎状态并不太好。
凌启看了又看,最终忍不住问他:“你原身出问题了?”
“算是吧,瞒不过你。”邑苍白地笑了笑。
后头的话没有说尽,便骤然断在了喉咙里。他仰起头,表情忽显痛苦,手臂上的肌肉崩得鼓起,似乎在忍耐什么剧烈的不适,十几分钟后,又像是被断了电的机器,忽然卸了力倒在凌启腿边。
凌启下意识用手接了一下,没让人磕到脑袋。他平静地问:“你生病了吗?”
“算吧。”邑挪了挪身体,枕上他的大腿,仰头看他,“甲刃受过污染,融合的反应会大一点,所以才需要一些时间。”
“你看起来很不好。”
“嗯,我的原身现在很虚弱,所以人身状态也不会太好。”邑拉过人类的手,闭着眼睛把自己的脸埋进那温软的手心。
“会死吗?”凌启没头没尾地问。
“如果你想再杀我一次,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凌启皱起眉,默不作声地观察着邑。
对方额头挂着冷汗,呼吸急促而无力,即便行为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浮,但攥着凌启的指尖却异常的冰冷,甚至在凌启不回答的这段时间都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侧着头闭着眼,看上去就像是昏睡过去,并不像是说谎博取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