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送干洗,尽数抹去今天出门的痕迹后,他很快就回了自己房间,窝在被子里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白天的所见所闻编织成线、变幻成网,将他猎物似的困在梦里。不知睡了多久,似乎隐约听见外头有开门的声音,随后就是威利的脚步声在客厅走动,凌启迷迷糊糊中翻了个身。
再一次睁眼,却是被带着水汽的吻惊醒的,威利不知何时进了房,把他连人带被地拘于怀中,亲得野蛮。
凌启睁开眼睛,心脏砰砰直跳,一时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眼前依然还是属于凌晨的夜色,又像是地底那种昏暗,一片虚无之中,只有威利那双眼泛着很淡很淡的金光。凌启能感觉到自己的舌尖正在被被用力吮吸,很烫,于是鼻腔里不受控制地哼濒临窒息的软调。他挣扎一下,扭头结束了这个深吻。
“你干什么?”凌启迟缓地眨眨惺忪的眼,把下半张脸缩进被中。
威利却硬是不让,把他的被子扯到肩膀以下,露出他那睡得松垮凌乱的领口。威利埋头贴在那领口处深深吸气,鼻息炙热喷洒,嘴唇更是若有若无地触碰身下人赤裸的锁骨,嗅闻了好几口,才抬起头。
“有别人的味道。”
威利语速很慢:“今天出去了?”
“……嗯。”
凌启先是反应了一下,随即心下一惊,睡意全无。他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一条重要的线,那线连在威利身上,串着所有他看不真切的真相。
于是忽然抬手去找威利的脸,指尖碰到对方高挺的鼻梁,随后游移到额角、脸颊,像是确认什么似的,将整个手心都贴上去细细摩挲。
“才回来?吃饭了吗?”他试图说些别的。
威利不吃这一招,抬手抓住他的手腕:“别转移话题。今天出去见了谁?”
接着又笑着补充了一句:“不老实回答就操你了。”
凌启马上抽回自己的手。
才清醒过来的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