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掌的威力之恐怖,以岐槡的理解,即使是邑也断不可能没有任何前置蓄力就打出来。它的第一反应是惊恐,但随即反应过来,对方恐怕不是因为它对凌启出手才突然发难,而是早在撤下屏障的那一秒就已经在蓄力中。
因为它看到邑始终如视蝼蚁的眼神在听到凌启一声闷哼之后出现了瞬间的慌乱,对方迟疑了,于是已经拍到面前的光刃便失了方向,给它留下一个躲闪的缝隙。
虽然不多,但——
巨大撞击声响彻别墅,带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嗡嗡振鸣回响许久,震得人心脏狂跳不已。这次的动静比之前一次更大更夸张,整座山头鸟兽都被惊得四散逃逸,房间里沙石簌簌落下,模糊了视线。
不多时,被飞扬沙土包裹的角落里又骤然杀回好几道碧芒。邑面不改色地扬手,那些个东西便被扫落,叮叮当当地落在地面,与此同时更多金色的光流钻进岐槡所在的角落,在尘土飞扬中劈里啪啦地炸开火光。
电光火石之间,双方已经交手数回,皆是堪堪卡着不炸塌别墅的极限,想方设法往对方命门袭击。
凌启坐在地上,看不清战场,更看不清邑的动作,只得将目光落在自己脚边,看向方才散落一地的绿色暗器。
那暗器原来是细细长长的墨绿色鳞片。没猜错的话,该是岐槡原身之物,形状、颜色都与邑的有着天壤之别,但材质却大体相似。
凌启想捡一片细看,伸出去的指尖堪堪触碰到鳞片,后者却忽然动了,邑金瞳一扫,那四下散落的鳞片竟就被隔空控制,叛变般飞绕到它的周身,裹上金灿灿的火焰。
它稍一抬手,再一次挡下岐槡不痛不痒的攻击后随手挥了挥,那尘土包裹的中心就被掌风扫飞,撞到另一侧两面墙壁交接的夹角,燃烧着的鳞片飞扑进去,只留下半点残影,随即就是肉体被扎破的粘腻声。有人惊呼,有人低吟。
但很快所有动静就都消失了。
窗户所在的那一整面墙几乎都被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