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
“哥!不要——!”他转过头来求凌启。消瘦惨白的脸上挂满了泪,用还挂着血的手一抹,犹如泣血。
凌启心脏骤停。
来不及多想,他下意识喊了一声邑,声音不算大,甚至有些迟疑。
但邑还是停下来了。
邑扭过头来与他隔空对视,手里的那根箭头停在距离岐槡不到一拳的地方。
凌启张了张嘴:“凌航……会恨我的。”
第65章
“可以不杀它吗?”凌启知道这个要求过分,故而有些踟蹰。
邑直勾勾看了他一会儿。
许久,竟点点头:“可以。”
轻易得出乎凌启意料,他愣了一瞬,急急低头掩饰眉间愧色。
屋子内的一切动静都沉寂下来。大面积损毁的墙外,树影在悄悄缩短,太阳攀爬到了最高处。
一楼大厅。凌启把凌航扶到褪色的布艺沙发上,拆了湿巾为他擦拭泪痕和血迹。
这会儿近距离看凌航,他才更切身地感受到这多年未见的弟弟身体有多糟糕——瘦已经是其次了,凌航甚至有一只脚从膝盖以下便没了任何知觉,视力很差,体温更是保持着不健康的微凉,惨白的皮肤下血管淡到几乎隐形。
只是刚刚十几分钟的清醒,似乎就已经耗光了他的所有体力,他虚脱地半靠在沙发里任由凌启动作,呼吸浅淡而急促。
像是随时会碎掉的玻璃人。
凌启抿着嘴再次细细检查了凌航的手,庆幸自己方才当机立断及时给他的伤做了处理。
做完大概的清理,又去楼上一趟找了床干净的被子。下来的时候身后跟着邑,邑手中提着软绵绵的岐槡,凌启给凌航掖被角的时候,邑也同时把岐槡扔到茶几对面的地毯,重物落地发出一声闷响。
于是凌航终于有了反应,扭头直勾勾盯向毫无挣扎之力的岐槡。他想把自己挪到长沙发的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