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离开组织之后就紧绷到了完全无法缓和的地步,但他想象的画面一直都是亲手逮捕她,从来没有往死亡的方向想过。www.guiyunwx.org
如她所说,组织里的任何人在他眼前死了他都不会有半点在乎,关系好点能够为对方盖块白布就是他最大的慈悲,所以他为什么在听到她的话后会陷入这种失控的状态?
他无法沉下心来思考,目光从她脖颈上的痕迹挪到那双因为过敏反应而微微发红的眼眶,咬着牙关说道:“所以在你眼里,我只会眼睁睁看着你去死吗?”
神无梦不置可否:“也许会送我一程?”
攻略诸伏景光的时候,降谷零三番两次插手其实和要她的命没多大区别,只不过她知道爱情这种东西不是谁掺和就能影响的,失败之后也懒得和他计较,只怪自己选错了攻略对象。
“我没你想的这么狠心。”
他捏住她的手腕,冰凉的触感并不会让以前的他多想,现在却不断联想着她的身体情况,在圈住那截腕骨的时候除了过于纤细之外再想不到其他。
降谷零看着她的手指在自己掌心蜷起,终于在恍惚间找到了新的问题:“如果要死的人是我,你也会开心?”
正想把手抽出来的神无梦被他问得愣住。
首先,她不是真的要死了;
其次,她对降谷零的反感还没有到恨不得他去死的份上——好歹在看漫画的时候她也是喜欢过他的,就算现在粉转黑,也不至于这样。
从客观角度评判,她对眼前这家伙作为公安的功绩还是愿意表示肯定的,尽管从她个人来说利益受损。
降谷零察言观色的功夫远胜于她,转瞬就从她的沉默得出了答案。
“你不盼着我死,我当然也不会盼着你死。”他觉得他或许找到了原因,又问了一次,“有什么治疗方案?”
“没有办法治疗呀,苟延残喘也很痛苦嘛,到时间了就死了算了。”
神无梦才不可能这么无所谓地对待死亡,不过是在降谷零面前胡说八道罢了。
她觉得这场交锋好像又没能占到上风,根本没攻击到这家伙,蹙眉挣开他的手,在他的肩上推了一把,接着冲着门的方向抬抬下巴,开始下逐客令:“所以最后这点时间就让我清净一会吧,我要休息了。”
降谷零还有一堆话想问。
放做以前,他可能不管不顾就说了出来,字里行间兴许还要刺她两句。但听到她说没办法治疗,心脏坠下的感觉不是假的,他解释不了自己的无措,也不明白为什么在组织里见过不知道多少条生命的消逝的自己无法立刻接受她的死亡通知。
他的嘴唇张开又合上,最后问了一句:“还有谁知道吗?”
hiro肯定不知道,不然他不可能还有心情在仓库里找线索;那两位警校同期大概也不知道吧,否则松田当初说到他喜欢她的时候也不会是那样轻松的口吻……
组织里的人呢?
莱伊、琴酒……有机会看到她的体检报告的其他人,都知道这件事吗,还是像之前的他一样,本能地排除了糟糕且难以接受的可能。
——“只有你一个。”
他听到面前的人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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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敏药的副作用就是嗜睡,把降谷零从房间里赶出去后,神无梦就在药物的帮助下睡着了。
过敏症状来得快去得也快,一觉醒来,脖子上的风团已经消了,摸上去光滑如初。但睡久了人没什么力气,浑身都软绵绵的,也没有什么胃口。
一整个上午都被睡过去了,她醒过来觉得有点无聊,又不知道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去了哪里,联系不上也懒得出门去找,干脆窝在房间里把别墅里的情况摸了一遍。
之前找阿笠博士做的便携式电脑和投影式键盘恰好派上用场,让她发现摄像头记录的画面都会被送到三楼的某个房间里。而且从监控画面来看,平村管家和木须女士也不是一直待在自己的空间不出来,偶尔会走去三楼,大概是领取从荒贵哲仁那里得来的新命令。
别墅面积很大,又是在山上,不论花园还是后院都拥有着难以丈量的储物空间,但要说存放了难以被发现的宝藏……
神无梦只能猜测是存储了金子或者宝石古董之类的物品,当然,现在还能加上另一个新的猜测——说不定是一房间的毒品,一些可以让人后半生都有着落的“宝藏”。
没多久,走廊上陆陆续续传来动静,房门被诸伏景光敲响,问她身体舒服一些没有,一会可以把午餐送到房间里面来。
这种环境下搞特殊太引人注目了,在众人面前,她和宾加本来就是绑定的状态,再多一个同伴只会被当成需要提防的对手,神无梦暂时不想成为众矢之的,说道:“我好很多了,还是去一楼吧。”
和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