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视,总不至于没有人愿意管他吧?
但来都来了,再想这些也没意义,她朝盯了自己一路的男人说道:“你可以自己上去的吧?”
像是没有预料到她会说这种话,诸伏景光愣了下,湿润的眼睛注视着她,语气近乎恳求:“可以再送送我吗?”
没有得到回应,他的眼睑微垂,伸手开门的时候都花了好一会,仿佛找不准门把手一样,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m.chunfengwenxue.cc
神无梦搞不懂他究竟是怎么了,但看他连路都走不稳的样子,还是没有狠下心就这么离开。她把火熄了,拿着车钥匙下了车,忍不住扶了他一把,不确定道:“要不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这个动作却好像给了诸伏景光什么暗示,黯淡的瞳孔都亮了一些,压抑着心中的期待朝她问道:“梦愿意送我上楼吗?”
要不还是打电话给他的同期们吧。
神无梦真是怕了他了,被他靠过来的体重压得抬不起腿:“你别压着我,我送你回去就是了。”
“嗯。”
诸伏景光的唇角翘起一点,收了些力道,但整个抱住她的姿势却没有变,就这么环着她走去了电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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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只是在路上捡到一只猫咪就好了。
神无梦认为将成年人宠物化绝对是最不应该做的事,因为诸伏景光的力气比起可爱小猫来说真是大了太多也重上不少。尽管她知道对方没有故意压着她,但把他送回家还是累得不行,所以也没能拒绝进去休息一会的邀请。
诸伏景光的公寓是两室一厅的结构,位于22层,客厅的大落地窗可以直接看到警视厅的大楼,但被他用窗帘遮得严严实实,一丝光都没有透出来。
除此之外,他看起来精神恍惚,但屋子里却纤尘不染,神无梦甚至能看到玻璃茶几的反光,一瞬间要怀疑起来这个男人该不会半夜不睡觉在打扫卫生吧?
诸伏景光让她坐在沙发上,问道:“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管我,我坐一会就回去了。”神无梦看着他眼底掩不住的疲惫之色,劝了句,“你真的不用休息一会吗?”
诸伏景光给她倒了杯水,顺手把桌上的药瓶收起来:“是失眠症。”
难怪他家所有窗帘都拉起来了,应该是为了创造一个适合入睡的环境。
他把药放进抽屉的时候恰好让她看见了药瓶正面的字,神无梦眨眨眼睛,已经到了要吃安眠药的程度了吗?
“那……”
神无梦张了张口,说道:“那就谨遵医嘱?”
“医生没有用,安眠药也没有用。”他陈述着事实,又用那种盛了水色的眼神望着她,“只有在梦的身边,我才会感觉到平静。”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坐在了她身边的位置,距离近到微微低头就能埋进她的颈侧。
纤细的脖颈就在眼前,困意和渴望充斥着他的大脑,想要将她抱紧,想要汲取她身上的气息,想要触碰她柔软的肌肤,想要在她的身边入睡。
诸伏景光竭力控制着汹涌而出的想法,指尖微微蜷缩着,却不由自主地与她离得更近,手背和她的贴在一起。
可这无异于饮鸩止渴。
望着她温柔担忧的眼神,听着她关心安抚的声音,内心的叫嚣只会愈演愈烈,丝毫无法满足于一小块手背的肌肤相碰,他要的更多。
不管不顾地把她抱紧会让她生气吧,她现在一定很讨厌自己,就连送他回来都只是觉得他可怜。
“睡着后,梦就会在我眼前消失,我很害怕。”
诸伏景光太了解她,更知道该怎样利用她的心软。他小心翼翼地牵起神无梦的手,用一种可以被轻易挣开的力道,将拒绝的权力交到她的手中:“梦陪我休息一会,好吗?”
一声声的恳求中,他的呼吸洒在少女光滑白皙的颈上,因为湿热而使之泛起浅浅的樱粉:“帮帮我,梦。”
“拜托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染上浅浅的困意:“只要一会就好,不要消失。”
似乎被当成人形抱枕了。
神无梦的脸上闪过一丝茫然,不太确定诸伏景光是否就这样睡着了,压低了声音叫了他两声:“……藤森君?苏格兰?”
难道要叫他的真名才行吗?
但他失眠成这样,好不容易睡着,又把他叫醒会不会太残忍了?
神无梦考虑了两秒,然后发现坐着被他抱住的姿势太考验她的支撑能力了,忍不住往后面挪了挪,结果埋首在自己颈间的人也因为力道的失衡而倒下来,和她一起躺在了沙发上——如果没有把她压倒的话就更好了。
好重!
胸口都被他压疼了,神无梦试着推了推身上的男人,想把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