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翰山，北平城内的军队调动你应该清楚吧，这段时间有没有异常调动？”
马翰山有八百个心眼子，蒋一平的眼神他当然看的明白，
蒋一平这是找不到凶手，没办法向孔祥源交代，想给李临找点事，
可是他已经今非昔比，不是谁眨眨眼，他就得像哈巴狗一样摇着尾巴跟上的人，怎么可能得罪李临，
相比之下，蒋一平和孔祥源这些人比李临差的太多。
“蒋处长，保密局没有这方面的记录，我想应该是没有。”
“嘭。”
蒋一平拍着桌子骂道：“北平保密局作为秘密警察，负责北平城暗地里的安全和反谍工作，
你们连城区军队的变动都不清楚，党国每年给那么多经费，难道就养出你们这样的酒郎饭袋？”
马翰山弯腰低头，“蒋处长教训的是，我相信后来的继任者肯定比我做的好。”
毛成风一把将马翰山拉到身后，骂道：“马翰山，不会说话就闭嘴，胡言乱语些什么？
你只是停职，不是卸任，等抓住凶手，这个北平站还需要你负责……。”
“负什么责？”蒋一平冷笑，“这样尸位素餐的人，怎么可能继续待在站长的位置上，党国的少将没那么廉价。
毛局长，我认为马翰山已经不适合做站长，还是让他回金陵吧。”
毛成风低头说，“蒋处长，这事等下再谈，我先把他送回去。”
马翰山再次蒙上眼睛，他走到外面的听着，军队整齐的脚步声，心里冷笑，
开个会搞得这么神秘，不就是驻军营区嘛，根据刚才车队行驶的方向来看，位置应该在城外，等老大回来，简单找找就能找到。
这几天，马翰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甘青会给他送点生活物资，就是手下来传递了一次情报，
搞得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驻军的具体位置。
毛成风回到五庄观的时候，会议已经结束，这次又是不欢而散。
“处长，毛局长回来了。”
“让他进来。”蒋一平很不高兴，毛成风虽然是保密局的局长，但是在那么多人面前不给他面子，让他很不开心。
“蒋处长，还在生气？”毛成风苦笑着问。
蒋一平把雪茄放在烟灰缸里，站起身，指着毛成风的鼻子说，“毛局长，我说马翰山不能继续担任北平保密局站长，你有意见？”
毛成风无奈的说，“蒋处长，如果马翰山不担任北平站长，
我手下也没有多余的人手，要不您找个人来担任？”
“怎么可能？保密局精炼机构，6万人只剩下3万，剩下的3万人里找不到个北平站长？”
蒋一平愤愤不平，这踏马的都不敷衍。直接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我的蒋大处长，你也不看看，北平城这一年多死了多少人？
从小鬼子在的时候算起，北平城里各个机构的主官就是非常危险的位置，
等我们接手北平以后，不管是警备司令部，还是党通局，主官都换了好几茬，
保密局站长到马翰山这里，已经是第三任，下面的情报科长、行动队长也换了不少。
我在局里问谁愿意来北平，所有人都摇头，就连闲赋在家的少将参议，宁愿整天闲着，也不过来，我有什么办法？”
蒋一平罕见的沉默，他仔细回想上次来北平看到的卷宗，
以及这次在北平机场落地后，看到的办公大楼，心里也发颤。
要是上次他带调查组过来，凶手也拉出两门重炮，他已经死了几个月了。
“你说，马翰山能在站长的位置上坐这么久，他真的没有问题？”
毛成风说，“处长，马翰山进入军统的时候，还是力行社时期，算起来有10多年了，
方当年戴老板还在的时候，面对凶残的小鬼子，他都没有想过叛变。
而且，这些天的观察，他确实没有异常表现，我不相信他有问题。”
开玩笑，马翰山是毛成风的人，他怎么可能说有问题？
马翰山有问题，不就是他毛成风的问题，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不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