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平常培训都没有带脑子吗，数控系统是能随便换的”
瞪着眼睛，杨峰运没好气地说道。
但杨峰运在五轴机床上摸索了很长时间，却依旧只能得出和之前工程师一样的结论。
这破玩意儿，怕不是真加密了。
“那个林，林云呐！”杨峰运腆着脸，斟酌着对林云的称呼，“你那应该有配套的说明书吧”
按道理讲，正常设备购置都会有更说明书类似的东西，特别是这种反常规的，更应该对用户有个详细的说明。
“说明书”
沉默了半晌，林云说道。
“这种东西不是用用就会的吗！”
也是刚刚，林云才收到小智的汇报。
搭载配套数控系统的五轴联动数控机床是一个价，没有系统的，又是另一个价。两者的价格差距，比打骨折还要多。
为了省钱，小智自然是以它的语言，给五轴上面随便添了个。
别人是不一定能懂，但小智用起来肯定游刃有余。
“……”
这话让杨峰运很难接，不过这老狐狸很快就想到对策。
“那既然这样的话，不如我拉一台走，把数控系统复制到其它机床上，慢慢琢磨，到时候我们三一还有沈机研究出来了，把数据共享给你们。”
别说只是数控系统不会用，即便是个光板机床，对杨峰运的吸引力也极强。
因此，大概率存在的数控系统兼容问题，被杨峰运选择性地忽视。毕竟沈机还有其他几家大机床国企，对德造高端机床，也早就仿制过。
“咳咳！”
眼见事情发展到这地步，旁边的伍书记也表态道。
“老杨说得也是，林云呐，不然我再安排些其他单位的相关专家，咱们一起把这个难题给攻克。”
伍书记觉得这才合理。
要真是半点缺陷都没有的五轴机床，哪怕林云的渠道很强势，也未必能绕过重重阻拦。
“你们一唱一和地有意思吗，真那么着急的话，等我这几台机床加工复制出同样的五轴，或者更高精度的机床，你们再来买也是一样的。”
林云上前打量了下，小智偷摸找来的这几台五轴。
尽管都包含在五轴机床里面，但五台里面却是不同种类，囊括立式、卧式和摇篮式二轴nc工作台这些。
加工出同等精度的五轴，硬性条件肯定是够的。
“你能做到复制”
杨峰运难以置信。
据他所知，林云在这方面应该没有多少研究才是，哪怕是之前在机械改良上有所造诣，但机械加工又是其它领域。
“多新鲜啊！过两天你们再来，我搞定再和你们说，这些东西都留在我这里，有事去找赵局长。”
没心情和他们一直耗下去，林云示意余霜，关门放狗！
“不是，你等等，数控系统的问题都没有解决。”
当林云有了决定的时候，那就不是伍书记和杨总工能轻易变更的了，所以哪怕他们不愿，还是被强行安排出去。
但事关五轴的国产化，何况林云说的两天……尽管可能是量词，所以杨峰运继续腆着脸，想要等出个结果。
“怎么说”
被排除在存放五轴的仓库外面，伍书记也不觉得没面子，给杨峰运递了根烟问道。
以国内目前的水平，杨峰运这总工或许没有专业十分相关，但给出可靠意见，还是不难的。
“看看吧，但是没道理啊，以前我们都想过多少办法，连一台成熟的五轴联动数控机床都弄不到手，林云这小年轻一下子能搞到那么多即便是没有数控系统的版本，也应当做不到才是。”
眉头紧锁，袅袅烟雾略微缓解了杨峰运的不快。
“这就是你不懂了吧，越是年轻人，就越能创造奇迹。”
笑呵呵的，伍书记继续说道。
“你觉得，一款更先进的数控系统，能不能换来稍显落后的五轴呢你就是干这个的，那对机床来说，是硬件重要还是软件重要”
“这哪有分高低的……”
抖了抖烟灰，杨峰运依旧不愿意相信。
比起技术上的突破，他宁愿相信是林云的渠道过硬，找来了德玛吉的新款五轴试验品，所以那数控系统才会那么奇怪。
只是从逻辑上来说，伍书记的话的确有道理。
能在数控系统上有突破，那交换些‘落后’的五轴，似乎就具有相当程度的可行性了。
仓库里。
余霜抱着胳膊，勾勒出胸前完美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