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药的副作用极大,会对服食者的心、肝、肾等主要脏器都造成不同程度的损害。m.lanyuezdh.cc
一个人上前,将陆铮胸前的衣服一把撕开,另一个人按住他手脚,杨宗贤手里横持着锋利的刀锋,直接便划上了他的胸膛。
陆铮在骤然袭来的剧痛中绷紧了身体,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哼都没哼一声。
杨宗贤在他的胸膛心口位置,横向纵向划了个十字,然后斗开药包,将一粒粒状似碎冰糖的晶体抖入他的伤口中,等到晶体快速融化,渗入血液中,有人递上来一根针,杨宗贤亲自为他缝合上伤口。
他们都学过野外医疗自救,缝合伤口自然不在话下,只是眼下的条件,自然不能消毒或镇痛,陆铮疼得全身直哆嗦,却始终硬撑着,没有一丝一毫示弱的表现。
而杨宗贤果真十分有兴致的在他胸口绣了朵罂粟花。可怖的伤口被挤压扭曲在一起,缝合成花形,陆铮紧咬着的牙关终于松开,他的头无力的垂了下来,痛晕了过去。
“给他松绑。”一旁,杨宗贤扔开针,淡淡的说。
波刚忙质疑:“这……”他本想见识下新药的奇效的,没想到整个过程除了血腥恶心以外,没有任何观赏性和趣味性。这个俘虏的骨头太硬,从头到尾一个字不说,甚至连申银都没有,使整个过程非常沉闷,一点也不刺激。
杨宗贤淡淡笑道:“不要急,一会请你看好戏。绑着能看出什么意思?等会就让你见识什么叫超级战士。”
波刚半信半疑。
杨宗贤陪着他走出了囚室,两人在外面吸了根烟,又聊了会,波刚开始觉得意兴阑珊:“会不会药性太猛,他已经挂了?”
正说话,忽然从后方山洞里传来嘭嘭几声枪响,两人面色都是陡然一变,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杨宗贤拉开手枪保险,就当先跃了进去。
可到了囚室外,却是几名赶来的武装分子提着枪,枪口朝地,面面相觑。完全不像有危险的样子。
“怎么了?”杨宗贤立刻问。
一人拿枪朝囚室里指了指:“他醒来后忽然发狂,抢了一把枪,做掉了我们的两个人,我正逃出去请求支援,结果他直接拔枪对着自己脑门开了一枪……”
说话的人好像也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这难道就是新药的效果吗?
杨宗贤一惊,跳进去囚室一看,果然只有三具尸体躺在地上。另两具就不必说了,都是他自己的人,而陆铮的……
他提着枪,谨慎的走过去,枪口已经拉好了保险,仿佛生怕他诈尸似的。
直到看见躺在地上的人,眉心一个骇人的血窟窿,打在那种地方,不可能还活着了。
他舒了一口气,同时又觉得懊恼。兴致勃勃的等着看好戏,结果……就这样死了?难道新药的研制失败了?
波刚凑过来,问:“现在怎么办?”
杨宗贤回头看看无故牺牲的两名属下,也很无奈:“拖到外面去,埋了。”
其他人丢下枪照办,有人来抬陆铮的尸体时,杨宗贤忽然蹙眉:“等等。”然后他抬枪,冲着陆铮胸口心脏的位置“嘭”的又开一枪,确认他已经死透了,才说:“拖出去吧。”
两名武装分子过来抬走了陆铮的尸体。
军总医院病房。
顾淮安提着一篮子水果上来,门没有锁,从外面就看到坐在床上发呆的聂素问。她明显比刚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又消瘦了一大圈,即使整天的在医院养着,有一大群的医生护士围着她,照顾她,给她输营养液,她还是飞快的瘦了下去,整个人形销骨立,浑身散发着凋零腐败的气息,让他联想到一个词,红颜枯骨。
如果不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可能一点食物都不想吃。护士每天给她送饭就是最大的头痛,因为送过去什么样,过一会儿来收几乎还是什么样。不是不想吃,是真的没胃口,塞进去就像塞了块石头似的,硌在胃里,鲠在心口。
顾淮安忽然有点不忍心这个时候去打扰她。
纠结再三,敲门。
门里的人明明听见了,可是没有动作。
他等了一会,自己推门进去。素问这才慢慢的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回过头去看着窗外。wωω.ξìйgyuTxt.иeΤ
他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十五楼的病房,窗外连个屋顶都看见,除了灰茫茫的天,什么都没有。
他倒是有点惊奇:“这么冷的天怎么开着窗户,受凉了怎么办?”
素问盯着窗外,半晌,幽幽的说:“是我让他们开的。总觉得胸口闷,想透透气。”
顾淮安走过去,帮她把窗关上了:“我知道你难受,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多想想。”
素问没再说话,仿佛默认了他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