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剑舟也庆幸，上车前叮嘱过两位姑娘这些龃龉，让她们有所防备。
“还说你不是小偷，你不是小偷，我兜怎么回事？
这座位本来就是我们的，你这人，真是又坏又小心眼儿！”
列车员了解情况后，把老太太和小男孩儿带走了。
车厢恢复安静，可谁都不敢放心睡觉了。沉默地坐着等天亮。
半个小时后，方剑舟轻咳一声：“你俩睡吧，我守夜。等天亮换班。”
乔蔓蔓“嗯”了声，闭眼，将意识沉入空间。
看果树苗长高一大截，开出大片花朵。看蜜蜂飞来飞去，在荔枝树上安家。
看沉甸甸的麦穗稻穗压弯枝头，心情逐渐开朗。
乔蔓蔓用意识收割变异小麦，发现速度似乎快了一些。
她没在意，忙了一个多小时，累了，才彻底昏睡过去。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脸上，乔蔓蔓睁开惺忪的睡眼。
起身去上厕所，发现腿脚都是僵硬的。
好不容易活动开，发现厕所有人。等了好一会儿，才轮到她。
乔蔓蔓捏着鼻子，飞快解决完，出来大口呼吸。
到斜对面洗了洗手，又整理一下头发。回去坐好，换方剑舟休息。
方剑舟熬了一夜，早累了。刚闭眼，就打起呼噜来。
声音特别响，把魏雪萍给吵醒了。
“哎呦喂，这难受的！我最不耐烦出差了，每次坐车，骨头都跟散架了差不多。”
魏雪萍说完，也起身活动手脚。
等她解决完个人问题，回来问：“带水杯没，趁现在人少，我去打点热水！”
乔蔓蔓点头，拿出军用水壶：“姐，我壶里有水！”
魏雪萍“嗯”了声，翻找出自己的搪瓷缸，刚准备走，就被乔蔓蔓塞了个油纸包。
“啥东西？”
“油茶！”乔蔓蔓压低声音说。
魏雪萍眼睛亮了亮，快步离开。
等她再次回来，不少人都醒了。伸着鼻子闻飘散在车厢里的香气。
“啥玩意儿啊，这么香！”
“炒面，绝对是炒面！一大早就吃这么好，绝对是富户！”
魏雪萍心脏砰砰砰砰狂跳，心想幸亏她在餐车吃完了。
不然端回来，不得被这些狗鼻子撕了啊。
明明都是寻常材料，也不知道小乔家怎么炒的，忒香！
刚睡了不到一小时的方剑舟也被这味道香醒，在周围嗅了半晌，破案了，味道是从魏雪萍的茶缸子里飘出来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