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琅站在公交站台,本来想让花盛开开车来接,但是考虑到强台风不安全,她打算自己走着去。www.guiyunwx.org
不远处驶过来一辆黑车,开着双闪,想要朝她这边停靠。
蔺琅转身又进入雨幕,没走几步就被黑车拦停。
车窗降下,蔺琅才看见是辜逢。
“上车!”
反正目的地相同,这回蔺琅没有推辞。
车上还在开着空调,淋了雨的蔺琅觉得更冷了,辜逢默不作声地把空调关了。
是蔺琅的错觉吗?
总感觉辜逢这一次对她的态度跟前几次不一样了,显得友善一些。
辜逢侧目看向蔺琅,蓝色牛仔衬衣湿哒哒紧贴在身上,胸口还挂着雨珠,缓缓地没入高耸之处的衣内。
他眼神变得晦暗,心思也逐渐旖旎。
雨天就应该窝床上办事的,屋里屋外都是狂风暴雨,多应景。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得到吃不着,憋着欲望还得给她当司机。
“开口找我帮忙就这么难吗?你非要出来淋一身湿,给我来一场湿身诱惑。”
蔺琅“啧”了一声,瞪着他,“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脑子里不能想点清白的事情吗?”
辜逢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我跟你之间清白吗?”
此话一出,在身后那栋房子里发生的一切窜入蔺琅脑海。
她别开脸看向雨刷,一下左一下右的摇摆,窗外的世界也随之一下清明一下混沌。
也很像那天,她的身体由着辜逢摆弄,忽而在云端,忽而跌落谷底。
发觉自己居然心思不正,她窘迫地又把视线再度移向右侧窗外。
雨水顺着车玻璃滑下,她想的是那天辜逢大汗淋漓,不知餍足的索取,甚至一滴汗水落在她紧闭的眼皮上。
眼睛是喜凉的。
他那一滴泪落在眼睛上,不知道是心理因素还是其它,蔺琅就觉得很灼热,到现在都记得那种感觉。
啊!
怎么看啥都能想起那天?
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辜逢一句话惹的她跑神半天。
结果他还在那里说:“我调戏我自己的老婆,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蔺琅,是你一直做不到正视我。”
“那你凭什么摆布我的婚姻?”哪怕在她眼里,婚姻可以是交易,绝不是像他这样强取豪夺,她这个当事人还一无所知。
“如果你没有那十三次逃婚履历的话,兴许我不会这么做。”
这只是其一缘由。
再一点,蔺琅的身份极大程度上反映了她的婚姻无法自由,尤其是据他了解,那个鬼主对她虎视眈眈。
他没有那么多时间走正规流程娶她。
蔺琅有点意外,居然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辜逢难得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问:“我送你去哪儿?”
“去缉查行安部,理员打来电话,需要我们一起去录口供。”
车厢里再也没有任何交谈。
不多久,车子驶向商场地下室。
“去买身衣服,你也不想一身湿漉漉的被人盯着看吧!”
辜逢解下安全带,要跟着下车的架势。
蔺琅摆出一副威严之姿,指着他:“你,待在车上!”
“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是。”
蔺琅现在到底还是个公众人物,黑粉又这么多,要是辜逢陪同她去逛商场被拍到,她毫不怀疑,下午他俩结婚的事实就能传的人尽皆知。
娱乐圈所有的风言风语她可以不管不顾,可是段乘风从业以来没有任何黑料,不能因为她担上骂名。
还有,沈咫从渡口搜来的货被她交公了,已经得做好受罚的准备,要是知道她结婚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命走出鬼域。
“好好好,我配合你,反正你喜欢这种偷情的感觉,我也体验体验偷段乘风的未婚妻是什么感觉。”
辜逢非要扭曲事实不说,还要拉段乘风下水。
“你……”蔺琅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他提段乘风,瞬间炸毛了,举起手想打他,被他一把攥着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