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臊得脸发烧,不断给自己洗脑:不妨事,我来是为了大清!不妨事,侄孙媳妇是上辈子的事儿了!不妨事,整个院子都是我的人,没有人会说出去!不妨事,我就在前院问几句话,问完就走!
主要是有些问题要是不问,烧心呐!
国师府的管家已按他的吩咐提前灭了灯,院子里黑漆麻乌,一个人也没有。
前厅亮着微弱烛光,果亲王蹑手蹑脚朝那走。
到了近前,窗上忽然投来一个窈窕剪影,娉婷摇曳,勾魂摄魄。
果亲王心猿意马,忙在窗外的石榴树下驻足,低声道:“屋内可是国师?”
剪影倏忽凑近,看动作似要开窗,于此同时,回音先至:“是我啊。果亲王有约,我在此等候多时了。您既然来了,如何不进屋?”
“别开窗!”果亲王忙出言阻止,面红耳赤,结结巴巴:“那个什么,咱就是说,这大晚上的,不合适是吧?虽然是吧,我呢,其实吧,反正就是……”
剪影倏忽远离。
下一秒,脚步声自门内传来。
果亲王竟有撒腿就跑的冲动。
“王爷!”谁料喊住他的却是个青涩沙哑的男声,“奴才富察傅恒给果亲王请安。”
果亲王悄悄吐出一口气,眯眼一看,脚下跪着一个身量单薄、个头很高的少年。
“富察傅恒?”
傅恒抬起头。
他一看就这长相就认出来了,“富察皇后的亲弟弟?”
傅恒点点头:“是奴才。”
果亲王有点尴尬,清了清嗓子:“你怎么在这儿?”
傅恒有板有眼地答道:“奴才奉命保护国师。”
果亲王原以为是皇后私下交代的,没想到竟是皇上的旨意。看来皇上并不放心把胡烁完全交给他。
不放心什么呢?难道你皇叔我还能染指你儿媳妇不成?!
果亲王觉得自己很坦荡,却不知道为何心虚得厉害。
讪讪摸了摸鼻子,扬手道:“起来吧。”
接着端起亲王的架子,没好气地进了屋。
傅恒自觉跟进去,果亲王也不好将他赶走,只是心里万分不爽,觉得这一趟白来了,毕竟有皇上的眼线在,有些问题问不得。
胡烁好像也很不自在,都‘忘了’给他行礼,正低着头假装沉迷泡茶。也许是太紧张,茶盘上一团糟。
果亲王心里平衡多了,刚想说,‘别泡了,本王说两句就走。’
却见她把茶具一抛,忽然抬头一笑:“听说王爷精于茶道,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当面受教?”
不自在个屁!
她曾委身英贼好几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区区夜会外男,能叫个事儿?
她不仅状态松弛,还有闲情耍心眼呢!
果王王眼角直抽:敢不敢直说想让我泡给你喝?!
胡烁:说倒是敢说,就是听起来像在调戏你。
五分钟后,她捧着热茶,给予口头表扬和鼓励:“同样的茶叶和茶水,王爷泡的就是不一样。要是以后常能喝到,真不敢想象生活多美妙啊!”
果亲王被夸得有点飘飘然,不禁脱口道:“这有何难,以后本王常来……”
等等!差点又着了她的道,来干什么?给她当泡茶小厮吗?!
本王是康熙之子,雍正之弟,乾隆他叔!
上次本王亲手泡茶对面坐的还是雍正帝!那是我四哥!
连我大侄子乾隆都不敢这么使唤我!
胡烁:那你走?
果亲王神情僵硬,手臂也僵硬,缓缓撤回伸到她杯子上方的茶壶,严肃地切入正题:“说说吧,关于破局,你到底有什么想法?”
这个问题,前几天他和鄂尔泰来说服她当国师的时候都问过。当时胡烁只有一句敷衍:没想法。
此刻喝人嘴短,胡烁多少有点良心,便啜着茶透露了一点:“转过年就要春耕了。”
果亲王一辈子没碰过锄头,但他知道民以食为天,能吃饱饭老百姓才会安分,粮食充足军队才敢打仗。
可是……
“大清有很多农务人才,耕种方面不需你操心。本王以为,你应该先改良加特林,或想办法把蒸汽机搞出来。我知道机器代替人工蕴含着巨大风险,可是有没有是一回事,用不用是另一回事。倘若这次又被西方诸国抢了先,岂不被动?”
胡烁眉峰一挑:“大清的人才可以把粮食产量翻倍吗?”
“翻……翻倍?”
胡烁点了点桌上的空杯子。
果亲王早忘了什么尊卑,下意识就拎起茶壶添茶,期间一直惊疑不定地看着她:“湖广两地的粮食产量远高于其他省份,这简介:乾隆爷别作了
你大清快无了
爱妾葬礼上,宝亲王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