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河县县城。www.feiyuan.me
城门一侧的布告栏外,围拢了一群百姓,对着布告栏上的悬赏布告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啧啧,吴大贵这家伙,真是下了狠手啊!”一个满脸胡茬的壮汉盯着布告,压低声音道。
“可不是嘛,听说他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放过,他弟弟还是县衙捕头呢!”旁边一位挑着担子的中年汉子插话道,声音里透着几分惊惧。
“这种人真是穷凶极恶,怪不得县衙开出千两黄金的悬赏,无论生死都要抓住他!”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颤声说道,手中的拐杖轻轻点着地面。
“可惜咱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就算知道他在哪儿,也没本事抓他啊。听说他身手了得,县衙派去的捕快全都死了,尸首都没找到,连县令都差点气得晕过去了。”一个穿着破旧棉袄的妇女接过话头,低声说道。
人群中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不绝于耳,而最引人注目的,正是布告栏上那张硕大的悬赏布告。
布告上绘着吴大贵的画像,神情狰狞,双目仿佛充满了杀气,画像旁边还写着他的罪行——杀害同村吴员外,拒捕抗法,灭杀县衙捕头吴二贵及一众捕快,之后返回吴家村,将整个村子屠戮殆尽,男女老少无一幸免,罪证确凿,吴大贵的妻子潭氏亲自作证,县衙下令悬赏黄金千两捉拿此贼,生死不论。
而在人群的边缘,吴大贵悄然站立,头上戴着一顶宽大的斗笠,身披蓑衣,双手插在袖子里,目光冷冷地扫过那张悬赏布告。
他身后变成人蛹的吴蓉面无表情,空洞的眼神直直地望着前方,像是个木偶一般默默跟随,她也同样穿着蓑衣,斗笠将脸完全遮住。
吴大贵的心情随着眼前的布告骤然一沉,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无比。
毕竟,布告上的罪行,除了杀吴员外和吴二贵的事他承认外,其他屠村之事根本与他无关!
尤其是整个吴家村的屠杀,这根本不是他做过的事。
而且,谁会如此心狠手辣,连女人孩子都不放过?
一股莫名的怒火在他心头燃起。
当然,更重要的是,布告上写的那些恶行,竟然是由潭听竹亲口作证!
这一点,让他心中更添愤怒。
“好个潭听竹,竟然敢如此陷害老子!不过她在双河县县城,倒也省得老子去找这贱人!”
吴大贵心中咬牙,神色阴冷。
此时,吴大贵暗暗做出决定。
哪怕千两黄金的悬赏压在头上,他也要找到潭听竹,彻底了结这一切。
“走吧。”
吴大贵瞥了一眼身后的吴蓉,轻轻挥手,示意她跟上。
两人并肩,向着城门缓缓走去。
城门口,几名捕快正守候在两侧,目光来回扫视着进出城门的行人。
突然,其中一名捕快注意到吴大贵和吴蓉的装束,眉头微皱。
毕竟大晴天的日子,两人还穿着蓑衣、戴着斗笠,这显得尤为可疑。
“喂,那两个人,站住!”
捕快厉喝出声,快步上前拦住了吴大贵和吴蓉。
吴大贵闻声停住脚步,却并不慌乱,他微微转过身,低声应道:“几位官爷,有啥事?”
“天这么好,你们怎么还穿蓑衣、戴斗笠?装束古怪,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捕快盯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吴大贵稍稍拱手解释道:“官爷有所不知,俺爷俩身子不大好,中了些邪毒虫病,全身长满了虫子。俺们穿着这蓑衣斗笠,是为了遮掩那些虫子,不让它们暴露出来,怕吓到别人。俺们进城,是想去找个大夫治病。”
捕快听后,狐疑地看了吴大贵一眼,语气仍带不信:“虫病?真有这么邪乎?你俩把斗笠摘了,我看看。”
吴大贵轻轻点头,手指缓缓抬起,将斗笠摘下。
当斗笠一落,捕快的脸色瞬间大变。
因为吴大贵的头发里,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虫,那些虫子蠕动着,彼此纠缠,甚至还有几只从他的额头上缓缓爬出。
“闺女,把斗笠摘给官爷看看。”吴大贵又吩咐吴蓉道。
吴蓉闻声直接摘了斗笠,却是显露出更为可怖的面容。
吴蓉不仅面部溃烂,全是黑色虫子,而且不断有虫子从吴蓉七窍爬进爬出。
“啊——”
捕快顿时惊叫一声,连连后退几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这……这是什么怪病,竟如此可怖?!”捕快惊恐万分,声音都带着颤抖。
“官爷,俺们真是得了怪病,才不得已这般打扮。如今虫病缠身,还请官爷行个方便,让俺们进城找大夫治病。”
捕快依旧心有余悸,手中握着刀柄,面色煞白,但却不敢再进一步盘问,只是摆了摆手:“你们快进城吧,别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