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贵听到这里,眼中怒火愈发燃烧,他猛然瞪大了眼睛,指着潭听竹,冷笑道:“这种烂裤裆也被你们抬举成双河县女子的楷模,你们就不怕自己妻女也像这贱人一样么?”
潭听竹被这一骂,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双拳紧握,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仿佛下一刻就要扑过去咬断吴大贵的喉咙。www.qinqing.me
她强忍怒火,故作委屈地尖声喊道:“吴大贵!你这个老乌龟!你休要血口喷人!老娘为你生了十个女儿,不就是没生儿子么?你就天天骂老娘烂裤裆!老娘真是瞎了眼嫁给你!”
吴大贵冷笑一声,声音冰冷:“你这贱人还真会演戏呢!你心里比谁都清楚,那十个妮子是不是野种!”他一句话宛如利刃,刺破了谎言,潭听竹的脸色顿时煞白,眼神中掠过一丝慌乱。
“你……你疯了!吴大贵,你竟然说老娘给你生的女儿不是你的亲生骨肉?你这老东西,老娘今日就不活了!”
潭听竹忽然声泪俱下,哭喊着扑向师爷旁边的一根木柱,作势要以死相证,堂外的百姓顿时发出一片惊呼。
然而,潭听竹的动作并不快,师爷眼疾手快地伸出手臂,将她拦住了。
一些妇人,更是激动的为潭听竹声援。
“吴大贵这老头太不是东西了,不就是生了女儿么,要这般辱骂自己婆姨!”
“我们女子的命好苦啊,生不了儿子还要被羞辱,要是我也会一头撞死算了。”
“潭氏以死明志,当得贞洁烈妇之名,实在是我双河县女辈楷模。”
潭听竹听到这些声音,嘴角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
吴大贵则是被气的七窍生烟,要不是还有办法,吴大贵怕是会当场大开杀戒。
师爷顺势拱手抱拳,恭敬地看向胖县令道:“县太爷,潭氏以死自证清白,足见其刚烈。若让吴大贵继续如此泼脏水,潭氏怕是无颜面对双河县的父老乡亲了!属下建议,对吴大贵这等凶徒,不必废话,直接上大刑至其服罪为止!”
堂内气氛越发凝重,随着师爷的话音落下,几名衙役如得命令一般,神情冷酷地齐齐向前跨步,手中的水火棍摩擦着空气,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声响。
此刻,堂内外的百姓纷纷屏住呼吸,生怕错过即将展开的行刑场面。
就在一班衙役准备涌上前去,擒住吴大贵进行逼供之时,忽然,堂外传来一声清朗如雷的喝声。
“且慢!”
那声喝得极具威严,犹如一柄锋利的利剑划破空气,瞬间让衙役们的脚步戛然而止。
堂内外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大堂门口,原本喧闹的堂外百姓,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而静默了下来。
堂外的百姓纷纷让出一条道路,只见一位身着白衣的年轻男子,面如冠玉,气宇轩昂,缓步而来。
他的白衣随风微拂,步履轻盈而不失威严,眉宇之间透着一股淡然的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那双锐利的眼眸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坚定而凌厉的光芒。
在白衣男子的身后,跟着一位独臂虬髯大汉。
此人身形魁梧,满脸虬须,粗犷的脸庞上充满了铁血的杀气,腰间悬挂着一柄沉重的大刀,虽只有一臂,却依旧威风凛凛。他那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仿佛刀锋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这两人是谁?”堂外的百姓一阵低声惊呼,目光纷纷投向这两人。
“那位白衣公子气度非凡,莫非是大人物?”有人小声猜测。
“旁边那个大汉,虽然少了一条手臂,但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善茬。”另一个百姓低声附和。
而此刻,堂内的吴大贵一看到这二人,心头猛地一振。
因为这两人,正是被夺舍后的徐鸿飞和徐家护院乔蛮子。
堂上的胖县令见到徐鸿飞,原本得意的神色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慌与不安。
他肥胖的脸颊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两鬓的油光此时显得愈发刺眼。
他匆忙从堂上走下来,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双手拱起,态度恭敬,声音带着明显的惶恐。
“不知徐公子驾临小衙,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还望恕罪!”胖县令额头上的汗珠随着他低头的动作滴落下来。
堂外的百姓见县太爷对徐鸿飞如此毕恭毕敬,顿时纷纷议论起来。
“这徐公子究竟是什么人物,竟让县太爷如此惶恐?”有百姓不解地小声问道。
“瞧那气度,非富即贵,怕是大有来头。”旁边的老者揣测道。
然而徐鸿飞并未理会这些杂音,他神色淡然,双手负在背后,眼神冷峻而平静,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如同山崩地裂般压过了所有人的议论。
“本公子来此,是为吴老前辈作证的。”
徐鸿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