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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了身,让身后两个女孩子进屋:“这是造型师。”

    任舒看了一眼两个女孩子,大概都是二十出头的年岁,穿着打扮慵懒随意,妆容不算浓艳,却有一种自然的美感。

    她忽然想起何昭昭来,何家的基因不差,明明天姿娇丽,却不知为何,把自己打扮成了暴发户的样子。

    礼服的盒子上,“rosand”的花体英文字样格外显著。

    他是这家礼服店的常客,衣帽间里的那几件礼服,有一半出自“Rosand”。

    不过他们家的礼服,确实有一种非凡的美。

    她打开礼盒,里头是一条绿色的碎花抹胸礼服,没有那种俗气的感觉,那样的碎花反倒有一种油画的质感,摸起来有淡淡的纹路,像是颜料一层层叠加后,在纸张上留下的肌理感。

    “夫人,先去换衣服吧,换完了正好做造型。”

    时间花得有点久。

    何一珩下班回到家的时候,她们才刚刚结束。

    礼服有点繁琐,所以妆容、配饰和造型上,都相对的简洁。

    两个造型师先走了,只留下了何一珩和任舒在衣帽间,何一珩好整以暇地靠在门口,看着她站在镜子前欣赏自己的造型,时而整理一下自己的发型。

    她没发现他。

    还是他忍不住,走上前,伸手略显笨拙地把她的长发挽起,从她手里接过一根素雅的玉簪,帮她把头发挽在了耳后。

    她错愕又有些欣喜地回头,佯怒着问他:“你还会盘头发?”

    “你在门口放了这么久的教程,我都听会了。”他笑着帮她整理好碎发,曲起食指,轻轻地刮过她颈肩那根只起点缀作用的项链,指尖划过锁骨,有些凉意。

    他垂眸看着她的衣服,喉结轻滚:“很漂亮了。”

    他倾身在她唇角轻轻一吻,牵起她的手往外走了:“时间差不多了,先过去吧。”

    晚宴订在了徐家在郊区的简介:【1】

    

    同为恩师的得意门生,任舒和何一珩被牵了红线。

    

    男人清冷矜贵,两条长腿交叠着坐在窗边,只是一眼,便与任舒脑海中的身影完美重合。

    

    相亲结束,她给老师发信息婉拒这段姻缘:“人很好,但我们不合适,不好意思徐老师,辜负你啦。”

    

    后来某夜,任舒坐在流理台边,身下是何一珩皱了的白衬衫,她被他肌肉贲张的胳膊紧紧箍着,额头相抵,他靠近了些,鼻息交错,修长的手指极具暧昧地拨开不经意落在她唇边的碍事湿发,慵懒随性地在手中把玩片刻:“我们哪里不合适,学妹?”

    

    她意乱情迷:“合适合适,我们简直天作之合!”

    

    【2】

    

    十年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