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不大，说话时有气无力的，和初见老谭时差不多。
由于我第一遍没听清，索性皱着眉头再问了一次。
“你说什么？”
“我可以帮你选赌石。”
这时我身边走来几个年轻人，看向我不耐烦的提醒着。
“这就是一疯子，真不知道门口的安保干什么吃的，又让他进来了，这样的进来简直就是拉低了赌石场的档次，身上一股难闻的味道，你要是乞丐就给我滚远点，别在这里碍事！”
话音刚落，那两个马仔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看见老人后连忙呵斥道。
“谁让你进来的！赶紧给我滚出去！”
“别逼我对你动手！”
说罢，他们挽起了袖子，一副准备动手的样子，看到我后连连道歉。
“默哥不好意思，你就当他是个疯子。”
“他是不是说要帮你开赌石，你千万别相信，这就是个神经病，之前也有人信了他几回，结果没开出一个好东西，还把他给打了一顿，鑫哥说不能让他进来的，我现在就把他给赶出去！”
尽管如此，老人依旧默默的看着我。
就像是突然选中了我一般。
不知为何，我心底有种莫名的感觉，他似乎和老谭一样陷入了困境之中。
就在马仔准备动手的时候被我给拦了下来。
“慢着，谁允许你们动手了？”
我皱着眉头不耐烦的问道。
马仔连忙后退了一步，有些为难的说道。
“默哥，我说的是真的，这就是一疯子！千万不能听他说的话。”
没等他说完我就打断了。
“这是你们的职责，既然你们把他放进来哪有赶走的道理，这赌石场也是敞开门做生意，况且我已经答应让他帮我看赌石，你这是故意跟我作对？”
见我这么说，马仔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他们担心的不是这老人会花我的钱买赌石，担心的是刘鑫看到后会怪罪于他们。
但我就是好奇，他挑选的赌石到底是怎样的。
还有，为什么会选中我。
在这赌石场里少说还有几十号人，不少富家子弟聚集在一起挑选赌石。
为什么会选中穿着普通的我？
我好奇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是一个落魄的乞丐，还是遭遇了某些事情后的神秘人物。
这时，周围人看我的眼神像是看傻子一样，纷纷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我看这年轻人也是个傻子，都已经提醒过了还是不相信，等会吃亏了就知道了。”
“是啊，谁会相信一个疯子说的话，光是看他一眼我就觉得倒胃口，这人还跟他距离这么近，真不嫌晦气！”
我无视了他们的话，看向老人笑眯眯的说道。
“你说你能为我挑选赌石是真的？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老人淡淡的嗯了一声，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来这里的人都想要满绿翡翠，你肯定也不例外，我看你在那里观望了这么久，一看就是个门外汉，所以我提出帮你，但我要一笔报酬。”
他这话倒是让我有点意外。
还没选好一颗赌石，就已经跟我提出要报酬了。
难怪别人会叫他疯子。
我耐着性子点了点头。
“你想要什么？”
“结束后请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