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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我要告诉內弗我的期待,“巴赫一家都非常厉害,伊秋说或许等我学作曲的时候,再由人正确引导我理解它们会更好一些。www.tecleading.com复调作品她教过我怎么弹,但规则的东西让我去请教真正的作曲老师。”

    內弗笑了,他不再看我父亲,弯下腰摸摸我的头。他告诉我他对我很满意,伊秋把我教得很好,钢琴就让她继续教;从明天起,他会教我和声学,简单的对位、模仿和赋格,再加上管风琴演奏。

    我对內弗先生的好感瞬间拉满。

    伊秋果然没有看错人!

    ……

    內弗先生已经催促我好几次了,他要看到“教学成果”——我觉得一定是伊秋透露给他的,不然他怎么会用控诉的眼神看着我?

    那眼神仿佛就在说:我不是你的作曲老师吗,为什么你写了练手的曲子我却不是第一个知道的?我恨不得直问:內弗先生,您的工作难道不忙,还能在意这些小事?

    但我没有胆子当面对內弗先生辩驳。

    被他用语言暗示、眼神明示后,我大概明白当时我用中提琴追着伊秋跑,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噩梦般的行为——和当初伊秋一样,我也只能投降,然后老实上交了我第一本正式的、写着玩的作品。

    心情是忐忑的,但又有些自豪和期待——我的父亲为这几张纸,难得地夸耀了我很多遍。

    我有一些飘飘然,虽然我知道它不会那么完美,那又有什么关系?至少我的嘴角不自然翘起,等着听老师夸奖我的话。至少这一秒我认同我是个孩子,哪有孩子不喜欢听人夸?

    “嗯,写得不错,非常可爱。”

    “因为它是c小调,优美的调式。”

    “为什么c小调是优美的呢?”

    “不知道,但我就是喜欢,像命运一样。”

    內弗让我弹弹看,我照做了。

    听完我的演奏后,他沉思一会后问我写下它们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我也想了会,答道听起来悦耳。

    “路易斯,我知道的,你当时什么都没想。整个曲子最好的地方在主题——德莱斯勒进行曲③,但它不属于你。原本曲子里的东西,在你的变奏曲里变得空洞……不过你还是个孩子,我以前也写过很多没有意义的东西,它们有得或许还没你写的好。”

    內弗的话生生撕扯着我的神经,我脸色灰白,站起来用颤抖的手抓紧乐谱,直接往门口走。

    “路易斯,你这是干什么?”

    “我不要上课,我去找伊秋,我要让她弹奏——她会告诉您,您是错的!”

    “又在发脾气,我的门都哀嚎了,别犯浑!”

    我们在门把手边拉扯,谁也不让谁。

    我无意间跌倒在地上,委屈一下子上来,干脆躺在地板上哭起来。

    声音惊动了隔壁的伊秋。最近一直是她送我过来上课,她会陪在內弗妻子那,和她聊天做手工。

    我仿佛找到了依靠,爬起来抱着她开始控诉起某个豪不温柔的老师来,请求她帮我打倒坏蛋,还我公正。

    然后,伊秋给了我相反的答案。

    用演奏,用耐心,将我那一点点自鸣得意击得粉碎。

    我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

    但我发誓,我一定能做出配得上你演奏的曲子。

    -

    叮——

    记忆回收:

    【NE:作曲家的第一步】

    ·21·作曲的意义

    即使贝多芬还年龄尚小,但他内在的天份是无法压制住的。伊秋深深感到自己身上的责任——绝对不能剥夺伟大的作曲家的成长空间。不仅对钢琴而言,更是对他作曲的引导。

    现代不比古典时期,音乐家的职责划分得更明确,创作和演奏分化为两种不必同时具备的、独立的技能,择一专精才是普遍选择。两边都是深邃的天空和大海,而人有限的精力无法对抗无限的广袤。

    贝多芬是注定要成为作曲家的。在教过他这几个年头的钢琴后,伊秋很难不发现他身上的神奇之处。很多时候,尤其小狮子独处时,都会无意识哼着莫名的曲调。在这些哼唱里,甚至有他未来伟大作品的一两句雏形。

    他仿佛天生就早已明了音乐的奥秘,但在他睁开眼时,上帝把它们蒙上一层轻纱。

    他学会一样东西,就和掀开纱帷一样简单——除却帷幕后,窗外的景色,早就是他烙在心间的峰峦与田野。

    伊秋也开始逼着自己去适应这个时代的音乐。她开始阅读文献和高销量的曲谱,努力抓准这个时代的演奏风格,学习属于十八世纪末的乐声。

    本以为不会用上的行李箱的第二封信也派上了用途,她向克里斯蒂安·戈特洛布·內弗推荐了小贝多芬,希望他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