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搬,那些都是我江家的东西。m.mankewenxue.cc”
江老太太躺在江家大门口,她晕过去了又自己醒过来,醒过来一听见沈氏休了江贺,恨不得一口老血吐出来。
她浑浑噩噩不知自己晕了多少次。
一睁开眼睛她便听到老侯爷让侍卫们进府搬东西,她一个激灵爬了起来想去拦住侍卫们。
“滚开!”
侍卫们都是沈家军。
江家如此欺辱沈氏,就是欺辱他们。
江老太太这糟老太婆一直苛待沈氏帮着江贺隐瞒江婉心的身世,可见她就是一个心思恶毒的老妇人。
面对这样的妇人,侍卫们根本不会手下留情,一个推搡间,直接将江老太太推的往后倒去。
后边便是台阶,江老太太直接从台阶上滚了下来。
而那侍卫也是个人精, 见状也是哎呦一声,自己撞在了大门上,:“这老妇人竟想杀人,怎么,是想杀人灭口么,今日这里的人都是见证,难不成你还想都灭口么。”
侍卫捂着胳膊倒在地上,而江老太太摔下台阶,江贺想扶可也已经来不及了,她摔的头破血流,满脸都是血。
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江老太太原本梳的一丝不苟的发丝也乱了,凌乱的铺在脸上。
江贺将江老太太扶起来,他抬头,看着往江家内冲去的侍卫,双手死死的握住。
他输了,可现在他也没想明白他到底输在了哪里。
还有,沈氏是如何得知江婉心的身世的?明明这么多年她都不知情。
江贺在脑海中想着这些日子的事,越想他越觉得不正常。
江朝华的性子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并且江朝华的名声也是他找人散步出去的。
哪怕江朝华再不对劲他也从未往江朝华身上想过,因为在他这个当父亲的心中,江朝华不过是一个歹毒没有头脑的人。
江朝华跟着沈从文将沈氏抱上马车,远远的,她看了一眼江贺,又抬头看了一眼江家的牌匾。
“妹妹,走吧,咱们回沈家。”
沈从文上了马车对着江朝华伸出手,江朝华点了点头,提着裙角上了马车。
几乎是她的身影刚坐进车厢中,只听一道划破长空的声音呼啸而来。
“轰隆。”
一枚利箭不知从哪里射出来直勾勾的钉在了江府的那块牌匾上。
射箭的人力道之大,直接将那块牌匾击碎了。
轰隆一声牌匾裂成了几块,哗啦哗啦的掉在了江贺眼前。
因为他跟江老太太几乎就跪在牌匾下,所以牌匾裂成几块还砸在了他身上。
江老太太惊呼一声,江贺只得将她揽进怀中,任由那些碎片砸在他身上。
“贺儿,从此以后咱们怎么办。”
江老太太听着江贺的闷哼声,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她不敢去看百姓们愤怒又觉得解气的神色,她一眼都不敢看,她怕她崩溃。
世态炎凉,人走茶凉,她心中不知怎么的忽然生出了这样的感觉。
或许是进京的这二十多年享受了太富贵的日子让她忘本了,她几乎忘记了以前在苏北老家时她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也或许是这些年她一直享受沈氏婆婆这个身份,仗着这个身份她甚至能在高门贵妇人跟前挺直后背。
如今沈氏休了江贺,那她以后就不是江老夫人了,她也不再是沈氏的婆母。
那些贵妇人跟高门世家,还会对她跟以前一样么。
这些先不提,她的生活,她吃的穿的还能跟以前一样么。
“不能搬,不能让他们将东西搬走,贺儿你快去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江老太太顾不得脸上流血转身又要去拦着侍卫。
那些侍卫要将江家搬空了,那他们以后吃什么穿什么。
“母亲,儿子不会让你受苦的,你别再闹了!”
江贺死死的抱着江老太太,他满眼阴鸷,一字一句的好似在警告江老太太一般。
江老太太一顿,她抬头,看见江贺眼底的杀意跟阴鸷,吓的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江贺是真的生气了,他这么生气,也就表明他们的好日子可能要到头了。
“都是这对扫把星害了我们啊。”
江老太太呆呆的不再挣扎。
她知道她挣扎也没用,沈家如今是国公世家了,比以前还要荣耀,江贺只是一个奉扫郎,说不定这奉扫郎的官职今日也保不住了。
那他们就变成了平民,他们从此以后是白丁了。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