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周既衍看得目瞪口呆,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见季淮凛已经下床抓起衣服阔步往外走去。
“我艹!”他迅速瞄了眼光洁地板上从季淮凛手里滴出来的血,快步跟了上去,边追还边嚷嚷,“你这样我好心痛啊,作为一个未来的准医生,居然亲眼看着患者拔针头,诶喂你要上哪去啊?”
周既衍头回知道生病的人走路可以比正常人还快,他几乎是用跑的才追上季淮凛,刚才在后面那会儿他已经感受到这人怒意已经到达临界点了,所以他现在终于舍得管好自个的嘴,老老实实地跟着上了陈岸的车。
陈岸手握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气压极低的季淮凛,然后朝着在给季淮凛止血的周既衍挤眉弄眼,意思是上哪去。
周既衍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陈岸暗自揣测了番,最后是擅作主张把开去了嘉陵苑,停车的时候他那颗心可忐忑了,生怕季淮凛触景伤情,一个不开心就要把他俩给挫骨扬灰。
可结果他还真猜对了,此刻季淮凛一声不吭地下车正往公寓楼里头走。
门一开,季淮凛的脚步蓦地停了下来,他目视着这冷冷清清没有一点烟火气的房子,往常要是他晚回来,他会看见姜静之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或者是她刚把饭菜热好,在阳台修剪他送的向日葵,听见门开了她不管在哪里都会飞奔过来扑进他的怀里,而他会抱着她亲吻。
现在呢,没有了姜静之,他就什么也没有了。
他兀自走到沙发上躺下,手背遮住了眼睛。
周既衍看了半晌,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身去厨房去煮了点热水,把水端出来时瞧见季淮凛另外只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刚要问给谁打电话,就见他手上那个手机倏地砸向了沙发旁的花瓶上,水晶花瓶伴随着刺耳的声音被砸得四分五裂,里面插着的已经干枯了的向日葵倒在水泊里。
周既衍看傻眼,等他反应过来时,本来在沙发上躺着的人已经站在那淌有些发臭的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