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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躲了一整天的时间,确定没问题我才出来,小心翼翼的往外面走,然后就遇到你们了。”
谢淮之点了点头,垂眸沉思一会这才继续开口:
“那你......”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戚殊打断了:
“诶谢医生,我来这是找你看病的,不是来被你审讯的,你是不是没摸清楚自己的定位啊。”
谢淮之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歉意一笑:
“不好意思,你到那里之后的感觉怎么样呢?有没有感觉到压抑之类的心情?”
这问题倒是很像一个正常的心理医生问话。
戚殊眼珠子一转,忽然咧嘴一笑:
“压抑倒是没感觉,但我切切实实感觉到了自由,可能我比较适合那里的氛围。”
这话就是故意说给专案组听的。
谢淮之有些无奈。
那里有什么氛围?噶腰子的氛围还是枪火连天?
这小子说话一如既往的不靠谱。
没等他问下一个问题,戚殊就继续开口:“哈哈哈开个玩笑,那边还是很吓人的。”
毕竟如果真的按照他刚刚说的那样跟专案组说。
他估计就会被标记为反社会人格障碍或者精神有问题。
那样警方就有合理借口贴身监视自己了。
听到他说这句话,谢淮之眼底很明显闪过一丝可惜,点头继续问道:
“你看到我们的同胞被杀,心里有什么感悟吗?”
戚殊并未立刻回答,微微眯起眼角。
这家伙在这等着自己呢?
他这个问题无论他怎么回答,都是错误的。
因为重点根本不在这个问题上面,而是在“看到”两个字上。
他刚刚自己的回答是在房间里躲了一天,按理说是没有看到同胞被杀害的。
除非是,动手的人,就是他自己。
戚殊毫不客气的将烟灰抖落在谢淮之的桌子上,满脸无辜:
“谢医生,你在说什么啊?我都没看到,哪儿来的感受?”
灰白烟灰扑簌簌掉落在整洁的桌子上。
仿佛玷污了这用来给人看病救人的地方一样。
“嗯......那我换个问法,你听到同胞们死亡,有什么感想吗?”
“我能有什么想法呢?”
戚殊倚在靠背上抽了口烟,不紧不慢的继续开口,
“世界上这么多人,难不成死一个我就要悲伤一次?还是说法律要求华夏人必须要在乎自己的同胞?”
他这个问题问的很有水准,不仅仅是在问谢淮之,也在问专案组的人。
见对方没说话,慢悠悠的站起身:
“我今天下午还有事,就先走了。”
只剩下谢淮之后,他才抬眼看向桌子上的烟灰。
这小子,故意的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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