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昏昏沉沉的，喝醉的状态他真是太少见了。
就连耳边的声音都有些朦朦胧胧的。
“小戚？你没事吧？”
好像是李光远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挺慈祥的。
戚殊慢吞吞的抬头，刚好对上他担忧的眼神，歪头笑了笑：
“李爷爷。”
这副乖巧的模样看的季子谦牙疼般的吸了口气，小声的和身边人吐槽：
“不是，这还能喝傻？”
现在的戚殊才像是个二十岁的青年。
有些孩子气。
谢淮之饶有兴致的打量他一眼，眼底闪过一抹意味深长：
“现在不就是套话的好时机么......”
说着，起身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戚殊？还知道我们是谁吗？”
单手托着头的人如今紧皱着眉头，眉眼间的桀骜散去，倒是有些可怜兮兮的。
这副样子看起来还真的不像是个杀人犯。
至少，郑文烨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他下意识的扶了一下晃晃悠悠想要站起来的人：
“小心点。”
在他的认知中，戚殊已经算是很能喝的了。
结果现在好像又来了一个比他更能喝的人。
他的视线不留痕迹的扫过那边的秦驰。
这人喝了这么多酒之后，脊背还是挺得笔直。
甚至脸都没有红一下。
或许是红了，但是他这健康的古铜色皮肤看不出来而已。
只不过，看着他的状态也有些不对劲？
殷宏自然是发现了他的情况，走到他旁边轻轻唤了两声：
“小秦？小秦？”
没有反应。
又叫了两声之后对方才慢吞吞的抬起头。
这下子在场的人也都知道了。
不是他能喝，而是喝完之后就是这个状态。
和之前比起来就是反应迟钝了点儿而已。
亏戚殊还和他喝了这么多。
“咳咳咳......”
一会看不见，想要喝水的戚殊就因为眼前带着重影。
伸向了还没有喝完的酒。
一口下去咳嗽个不止。
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看起来跟有人欺负他一样。
只可惜所有人都知道，只有这小子把别人欺负哭的份儿。
郑文烨贴心的倒了杯温开水递到他嘴边。
这才让难受直皱眉的戚殊喝到了水。
胃里总算是没有这么翻腾了。
他这才缓了口气：
“唔......我想睡觉。”
这么一个好机会，专案组肯定不能放弃。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最后由谢淮之和季子谦两个一口酒没沾的送他回去。
当然，郑文烨也顺便坐上了车。
而其他人就需要带着秦驰先回到他们住的地方了。
因为省厅给他们准备的房子就这么多。
所以几个男人一合计，准备挤一挤，给柳溪腾一个房间。
......
在坐在车上之后，季子谦负责开车。
而后座上两人正一左一右扶着晃晃悠悠的戚殊。
“对了，我们今天还见了一面耿队长的妻子，她哭的像是个泪人，真是太可怜了。”
正在开车的季子谦见身后的谢淮之没有说话。
有些耐不住性子的直接开口。
由他先起这个头，合情合理。
剩下的就交给另外一个适合问话的人了。
结果谢淮之刚准备开口附和，戚殊就哼哼了一声：
“哼......她可怜......？”
语气是说不出的嘲讽。
听的两人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