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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学校，就剩下高三党在奋斗。
学生们一走，整个校园和教室都显得格外空旷。
S市的寒露已过，温差大得离谱，白天也越来越短。
雷歆终于转过头来，眼里带着点怨恨。
她问甘湉：“你到底想怎样？”
甘湉轻轻一笑，说：“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吧。”
她背靠着书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雷歆。
雷歆有点急了，问：“你那所谓的证据呢？”
甘湉举起手机，说：“证据就在这里面。”
“现在，轮到我问你了，雷歆，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雷歆冷笑一声，干脆豁出去了。
“我为啥这么做，你心里没点数吗？”
“你明明知道我心仪祝烨琳，为啥还要跟他搅和在一起？”
雷歆越说越激动，站了起来，声音都尖了几分。
她简直像是变了个人，怒目圆睁，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甘湉坐在那里，微微仰头看着雷歆，突然觉得——
从这个角度看，她好像从来都不认识雷歆。
两年了，前后桌坐了这么久，此刻却感觉如此陌生。
雷歆一把拽住甘湉的衣袖，眼里闪着倔强的光。
“咱俩是铁磁儿，没错吧？啊？就这样对我，是你的处事原则？”
甘湉挑眉，语气冷静得像湖面未起波澜。
“朋友间是不是也得有个边界？你怎么知道我就没做些什么？”
雷歆急了，挥手道：“得了吧。”
“你要真跟祝烨琳划清界限，我还会看到你俩在一块儿嘻嘻哈哈？”
“哼，听说鲍睿渊才是你的菜吧？”
“我现在给你挪地儿，是不是得说声谢谢啊？”
甘湉淡然一笑：“挪地儿？”
“所以用整箱的情书高空轰炸我，这就算是给你让道了？”
雷歆咬紧牙关，眉头拧成麻花：“怎么着？”
“我这气是给出了，痛快了！那你还想怎样？”
甘湉耸耸肩，把手机轻轻一滑，录音键上那个小红点停止闪烁。
“其实我本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看来——”
“我是非拿出证据不可了。喏，这证据就在这儿。”
雷歆嘴角抽搐了一下，一股不甘与发泄后的空虚交织。
她一屁股坐回原位，叹了口气，像极了一场激烈的战役终于落下帷幕。
甘湉盯着她的眼睛，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朋友间本应多些理解，不是吗？”
“你这样一闹，真的解决什么问题了吗？”
那一刻，雷歆的心沉了一下，像是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但又说不清楚，只能继续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