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破晓，何雨水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烧了一锅热水给傻柱洗漱用，又找来簸箕将灶台炉子里的灰烬挖出来。
傻柱拿毛巾抹了一把脸，
大冷的天，热水洗脸就是舒服。
“瞧瞧你，脸都干燥起皮了。”
“拿着，一会儿去供销社买两盒蛤蜊油回来。”傻柱从兜里掏出来一些钱，交给何雨水。
“买那么多干嘛呀，买一盒就可以了呀！”
傻柱捏了捏何雨水的脸，笑骂道：“你哥我不得涂啊！行了，我得去上班了。”
“哥，还有余钱。”
“留下给你零花。”
傻柱也就是轧钢厂食堂话事人，一般厨子可没他这么清闲，马华刘岚他们半夜两三点就得起床去厨房筹备早餐，毕竟轧钢厂一万多张嘴等着他们投喂。
“谢谢哥！”何雨水攥着一沓小票，眼眶泛红，直到傻柱走远，看着手里的钱，何雨水仍然难以置信傻柱会给她零花钱。
前院大门。
傻柱刚从院子里走出来，差点和盗圣三兄妹撞个满怀。
昨晚傻柱做的烤五花肉，忒香，棒梗一块没吃到，馋的一宿睡不着觉。
天不亮，他就带着两个妹妹去胡同口的包子铺闻味儿去了。
过去见着傻柱，棒梗就跟见着自家长工似的，特瞧不起，眼神和神态常透着一股优越感。
但现在，棒梗仿佛大白天撞见鬼似的钉在原地，抬头怔怔望着傻柱不敢动弹。
兄妹三人冻的鼻涕直流，尤其年龄最小的槐花，鼻屎结壳塞满了鼻孔，看着辣眼睛。
“傻柱，你可真他娘的是个大傻逼。”
“用一辈子接济这么一帮恶心货。”
傻柱骂的不是自己，骂的是前身。
“安心去吧傻柱，这仇，我给你报了，谁让哥们儿抢了你的身体。”
从棒梗身边走过时，傻柱顺手一个嘴巴子抽棒梗脸上。
“看什么看，不认识你野爹了？”
小当也挨了一巴掌，唯独没抽槐花，不是她年龄小，实在恶心的下不去手。
虽然没挨揍，槐花被吓哭了，大清早的兄妹三人齐刷刷站在院门口嗷嗷大哭，不知道的还以为贾张氏被傻柱打死了。
“傻柱兄弟，等你老半天了，咱们得走快点，我快迟到了。”巷口，远远的大成子挥了挥手，快步迎上来，从兜里掏出来一根卷烟奉上。
前几天他们车间有人结婚，给他递了一支卷烟和几个喜糖，大成子一直没舍得抽。
这不，冲着昨晚那顿肉，特地一大早在这里候着，就为送给傻柱。
傻柱身上没带火柴，烟别在耳朵上，顺手搭着大成子的肩膀，左右扫了一眼。
“大成子，昨晚哥烤的肉味道咋样？”
“还想吃吧？”
“还想吃就对了。”
“帮哥办一件事，这事要办成了，下回我还请你吃烤肉。”
大成子自是连连点头答应，只要以后能吃上傻柱烤的肉，刀山火海也得去趟一趟。
傻柱做的哪是肉啊！
分明是世间至毒，才吃一顿，就有瘾了。
“柱子哥，您吩咐便是。”
“除了杀人放火，啥事儿都成。”
大成子的态度，傻柱十分满意，没白瞎一顿烤五花肉。
“昨晚三大爷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
“升米恩，斗米仇！”
“我接济贾家这么些年，突然断了他们家口粮，秦淮茹和贾张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我打算主动出击。”
十八公分的傻柱向来善于主动，0才喜欢被动。
“你和秦淮茹一个车间的，你呢，费点心思帮我盯着秦淮茹。”
“我听人说秦淮茹和你们车间的郭大撇子，还有咱们院里的许大茂不清不楚，一有空他们就往食堂仓库钻。”
一听要让自己捉奸，大成子眼睛都亮了几分：“许大茂和秦淮茹有没有道不清的关系，咱不好说。”
“我们车间郭大撇子和秦淮茹肯定有一腿，平常他俩在车间就常打情骂俏。”
车间人都说他俩有一腿，久而久之，哪怕没有亲眼看到他们干龌蹉的事，大成子他们也认定秦淮茹是郭大撇子的情人。
顿了顿，大成子问道：“柱子哥的意思是……下次他们偷奸时，我把你叫过来？”
傻柱摇头：“不，你就近叫人过去围观，人越多越好，如果附近有领导，把领导一块叫过去。”
“我要让秦淮茹身败名裂，在轧钢厂混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