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可奉劝你一句,离许大茂最好远点。”
“那孙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且,许大茂已经被撸了,他的自行车被厂里收回去了,另外他现在已经不是放映员了。”
“他这会儿可是待罪之身。”
秦京茹闻言大惊失色。
“姐您说什么呢?”
“前阵子许大茂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待罪之身?”
秦淮茹嘴角微扬,幸灾乐祸的说道:“有人举报许大茂搞破鞋,厂里现在正在落实调查呢!”
秦京茹顿时面无人色,真真是吓着了。
全民发癫的年代,别说真搞破鞋,你就是长的比别人好看,稍微会打扮点,性格活泼一点,都容易让身边的革命群众不高兴。
那必然是群起而攻之,先羞辱搞臭而后快。
有罪没罪,先给你扣个十几顶高帽子再说。
斗黑五类,哪有斗破鞋有趣,样板戏可都没这么带劲
斗黑五类就是走个过场,批斗破鞋才是重头戏。
说到破鞋,不得不提一句。
破鞋那是实打实的帝都八大胡同文化代表之一。
土娼是半掩门。
咱胡同自然要特殊一些,门前挑挂只绣花鞋,风吹日晒,久而久之那绣花鞋就成了破鞋。
和许大茂在一起的这些日子,秦京茹只觉得快活,觉得这才是她这种姿色该有的生活。
蓝裳的方头小皮鞋,开领的布拉吉连衣裙……在村子里一转悠。
迎着村里人羡慕的小眼神,前所未有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光顾着飘了,没寻思自个儿在搞破鞋。
直到这一刻……
秦京茹亡魂皆冒,三魂七魄瞬间去了大半。
这要是查到自个儿头上,回头下来一伙人往她脖子上挂上一双破鞋,拉着去厂里游街……
倒不如一头撞死在这老榆树下。
这,这可咋整啊?
偏还不敢问秦淮茹。
早知如此,悔不当初啊!
“姐,你别吓我,前阵子我见……我见许大茂不还好好的吗?”
秦淮茹娓娓道来:“就昨天的事,工厂保卫科的人亲自跑到我们大院把许大茂带……等等。”
“你和许大茂见面?”
“什么意思?”
早听贾张氏说,秦京茹在城里找了个男朋友,还以为秦京茹那么大本事,上哪儿勾搭上了个高干子弟。
好家伙!
弄半天,她跟许大茂勾搭上了。
“你脑子坏了?”
“你怎么想的啊你?”
“那许大茂,人家有家室的你不知道?”
秦京茹赶紧环视左右,“姐你小点声。”
要不是实在没辙,秦京茹真不想告诉秦淮茹这事,万一她传出去可咋整?
到底她是乡下丫头,没什么见识。
出这么大事,难免心慌。
甭管秦京茹再怎么不喜欢秦淮茹,她毕竟嫁城里那么些年,见多识广。
“你……你真跟许大茂搞破鞋呀?”
看秦京茹扭扭捏捏这样,就知道八九不离十了。
秦淮茹气死了,你说这事傻柱要是知道了,这,这可怎么办呀?
“许大茂那个王八蛋!”
“你也是活该。”
“我给你介绍傻柱那么好的男人你不要,偏要和一个有家室的混球搞一块。”
昨天晚上轧钢厂保卫科的人,去大院把许大茂带走的,
今早出门的时候秦淮茹特地问过阎埠贵,据说到现在还没放回来呢!
秦淮茹也不知道许大茂会不会把秦京茹供出来。
“对了,你俩发展到哪一步了?”
“你该不会,把身子交给他了吧?”
这要破了身,那可就全完了。
秦淮茹可还指着借秦京茹,重新驾驭傻柱。
秦京茹低下头,羞赧道:“姐您说什么呢,我没有。”
那还好。
不过,秦淮茹仍然很烦躁。
这年头,女人除了身子外,名声也一样重要。
倘若许大茂在轧钢厂那边扛不住揍,把秦京茹牵扯进来……
现在将秦京茹带去大院介绍给傻柱,显然不是最好时机。
本来关系就已经闹到这步田地。
再把一破鞋介绍给傻柱,回头傻柱知道了,那还不彻底凉凉。
想到这,秦淮茹对秦京茹彻底失去耐心。
白瞎二毛钱坐公交车。
“这事,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我反正拿你没辙。”
“给你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