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才是咱平时的同事嘛。m.wenqishuku.cc”
【刀剑本灵?】
方才黑暗时政被挨个殴打的人员,此时已经全部被黑泥包裹吞噬。
安安用灵力托举着白山落在地上,将他交给了离最近的萤草,警惕的盯着半空的黑泥。
试图攻击黑泥的灵力统统都会被吞噬,无论是用冰还是用火都会无效化,她才放弃了攻击。
她渐渐有些明白,那些人口中的首领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安安,你看。】那个声音从黑泥里传出【仔细看看,我到底是谁?】
她下意识的抬起头,望向凝聚成人形的黑泥。
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像是呵责自己父亲的面孔,像是母亲崩溃绝望的面孔,像是哥哥在火焰中自焚时痛苦求救的面孔,又像是爷爷因为灵力淡薄彻底消逝前的面孔。
仿佛倒映出了她心底最深的恐惧,然后将其一览无余的展现出来。
似是蛊惑一般,黑泥缓缓的向她靠近,安安却不知为何无法移动脚步。
“别看。”
不知何时,她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来人将她紧紧的拥抱在怀中,温暖的温度渗透进四肢百骸,让她寻回了险些失去的意识。
“爷……爷?”
安安握紧狩衣的衣摆,觉得自己的脑袋被轻轻的揉了揉。
“我们的小姑娘,真的很努力呢。”
安安抬起头,望见那双弯弯的蓝色眼眸,一点一点的红了脸:“因为我是大家的主公。”
记忆仿佛回归到了数年前,她在三日月的指引下来到广间,面对大家期盼的目光,鼓起勇气做了自我介绍。
没错。
已经无需畏惧了,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她一直以来都有着支撑自己继续前行的力量。
她应该看向未来。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那团黑泥伸出的手似乎受到了结界的隔阂,迅疾的收束了回去。
【真是碍眼的刀剑。】
黑泥似是在瞪着眼眸深邃的三日月,发出咒骂【明明只是一个刀剑的分灵而已——】
“不!”安安回过头,认真的纠正着黑泥的说法:“爷爷他,是安安重要的刀剑,无可取代的唯一的刀剑。”
【话说的再漂亮,你们也是敌不过我的。】黑泥慢条斯理道:【自从人类召唤出刀剑付丧神与他们签订契约的那一刻起,我便诞生自每一个人的内心。】
【绝望,贪婪,愤怒,对神明不应该的觊觎……这些不敢展现的情绪造就出了我,一个敢于将人类最心底的黑暗欲望付诸实践的我。】
“我还以为你是圣杯,因为你们长的很像。”
依靠在三日月的怀里,安安觉得天不怕地不怕,甚至开口嘲讽了一句。
黑泥像是没有听出她的嘲讽:【千年来,我一直都在热衷于将人类和刀剑的负面情绪制造成溯行军……但是现在,我觉得已经玩腻了。】
“不,我觉得是因为我的哥哥太聪明了你才会不得已暴露自己。”安安眨了眨眼:“虽然现在装的高深莫测的样子,其实早就做好了跑路的觉悟。”
【……】那个声音陷入短暂的沉默,三日月则早已经笑弯了腰。
【人类是战胜不了我的。】他继续蛊惑:【如果你同意跟我走,说不定我还会放过他们一马。】
“为什么你要对我感兴趣?”安安歪了歪头:“刚刚那些斗篷人也这样说,现在你也这样说。”
自然是因为那无穷无尽的灵力海洋,和白纸一般纯洁无暇的内心。
虽然她生来便被至亲打上了失败品的标签,但是令人感到讽刺的是,第一个看出她真正价值的人,还是这团黑泥。
【因为你与众不同。】
“谢谢。”安安礼貌的点点头:“但是每个人生来都是与众不同的。”
那个声音大概是忍耐到了一定的限度,铺天盖地的黑泥朝着她和三日月的方向袭来,作势要将她吞并进去。
但是几乎在同一时间,它受到了某种相当大的阻力。
……怎,怎么会?
他存在的方式早已经超出了超人认识的范畴,也能免疫一切灵力攻击和物理攻击。
黑泥挪动着无法动弹,声线里透露出一丝恐慌:【区区人类,区区人类居然……】
“你是什么时候有了他是人类的错觉的?”
站在高达手掌上的空助笑盈盈的望着黑泥,示意它去看齐木楠雄的方向。
后者瞬间黑了脸:【为什么我会觉得你的这种话是在讽刺我?】
“这就是语言的艺术。”空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