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死的左九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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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答道:“西北包打听,您是谁介绍来的?”



    石城道:“南天常爷。”



    “哎哟,稀客,稀客啊!南天常爷找我有什么贵干?”



    “你们这块有个养尸人,叫左老九来着?现在让他来……来……”说到这,石城抬头朝着小旅馆的门头上看了一眼,“让他来福多旅馆。”



    “一个小时之内不见人,后果自负!”



    西北包打听道:“左九爷在咱这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这……话我一定带到,至于人到不到,看情况吧。”



    石城懒得废话,直接挂了手机。



    两人在车外等了约莫五十多分钟,眼看快要一个小时了,司机问道:“城哥,左老九还没来,要叫醒常爷吗?”



    “不急,常爷睡觉不喜欢被人打扰,让他睡够。”



    待到手机上的闹钟响起,一个小时过去,福多旅馆依旧没有外来车辆入内,石城砸了手里的烟头,一把拉开车门。



    “常爷,左老九没来。”



    常小鱼用力挤了挤眼睛,慵懒道:“水。”



    早就准备好水的司机,赶紧将拧开的矿泉水瓶递了过来,抿了一口之后,常小鱼道:“后备箱的风筝呢?拿出来。”



    当时让中心医院李院长准备风筝的时候,石城就颇为不解,没想到在大西北给用上了。



    两人拿出风筝,就见常小鱼从怀中掏出瓶子,捏出之前在棺材铺地窖里收集的肉尸虫,捏碎一只,用虫子的血液在风筝上写写画画。



    尔后再捏碎一只,继续写画,似是在写着一道古怪的敕令。



    末了,常小鱼道:“风筝线挂在后视镜上,车子跟着风筝开。”



    司机疑惑不解,心想风筝本身没有动力,肯定是逆风吹起,才能漂浮在天上,怎么还车子跟着风筝走呢?



    就在车子启动之后,风筝线绷直的一瞬间,黑暗中风筝嗖的一声被平地拉起,迅速升空。



    黑夜里,就见风筝竟然是顺风而行,且飘飘悠悠,如同一件女人的衣服似的。



    司机紧打方向盘,石城探头到车窗外指挥着路线。



    车子从国道开到县道,从县道开到乡道,再从乡道开到无名小路上,最后顺着山坡,开进了一处农家院内。



    啪嗒。



    风筝落地,直直的插在了一座新立的坟头上。



    这坟头,就在农家院的后边。



    石城略懂一些养尸人的伎俩,看到这一幕,奇道:“左老九死了?”



    常小鱼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甩了一下头,说道:“后备箱里有铁锹,你俩一人一把,开始挖坟。”



    司机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不是,常爷,这四周荒郊野地的,看起来像是个小村子,这坟头还不知道是谁的,万一挖错了,咱……很难活着走出去啊。”



    石城训斥道:“让你挖你就挖,现在你不懂,但你慢慢会知道南天常爷这四个字的含金量!”



    石城是最忠勇的战士,他从不怀疑常小鱼的任何一个命令。



    就在刚动手开挖一半的时候,挖坟的动静吵醒了院子里的人,七八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手持砍刀铁锤冲了出来。



    “你们是谁!”领头的一个寸头小伙,手持匕首,指着石城发问道。



    噌的一声,石城重重的将铁锹插在坟头附近,问道:“你们是谁?”



    “我们是左九爷的弟子!今日我师父刚刚下葬,你们就敢挖他的坟?”



    “找死!”



    当下不由分说,寸头小伙率先冲了上来,对准石城的小腹便是一刀!



    砰的一声。



    匕首像是刺在了钢板上,硬生生被弹到了别处,石城反手一巴掌,直拍的寸头小伙口吐鲜血,像是个被抹了脖子的鸡,趴在地上只剩下了抽搐。



    另外几个也不是善茬,冲上来围攻石城。



    为首一人举着铁锤,对着石城的脑门狠狠的砸下来,只听咚的一声闷响,石城额顶皮开肉绽,鲜血四溢,顺着脸颊往下滑。



    石城并未下死手,还是抬手一巴掌,甩的那人口吐鲜血,剩余几人,刚冲上来便被石城一拳一脚,一招秒杀。



    末了,石城抹了抹额顶的伤口,蛮不在乎的将手上的鲜血擦在了衣服上,尔后抓起铁锹继续挖坟。



    远处靠在车辆上抽烟的常小鱼,忽然说道:“我不管你们师父是什么原因死的,今天我来找他,他就是死了,也得给我活过来,问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