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幻觉了。
他重新将炉盖合上。
然后再次打开。
然后再次合上……
“郝爷爷如何了？”良莺好奇凑了过去。
难不成小师兄这是连丹灰都没留下？
不可能啊？
她明明注意到小师兄向丹炉里添加了不少材料来着？
丹清依旧觉得如今自己还在梦中。
难不成是自己今早压根没醒？
也不可能啊？
在梦中炼丹哪里来的如此真实感觉？
“莺……莺丫头？你来看看，老夫年纪大了，好像眼睛花了……”
含韵扶额，小汐的各种能力都是丝毫不讲道理的那种。
感觉郝老前辈的世界观要被重塑了……
良莺倒是有些疑惑，老眼昏花？
可爷爷说郝爷爷比起他都要强上一捏捏，怎么可能出现老眼昏花？
不过良莺还是伸手将炉盖掀开。
然后将丹炉向自己的方向扒了扒，这才看清里面的情况。
“郝爷爷是把你之前的丹药掉进去了吗？”良莺小心的将底部丹药拿起，重新递到了丹清手上……
然后又扭头看了看丹炉内部，有些疑惑，“小师兄炼的丹药呢？”
丹清：……
这是不是他那颗，他能不知道？
这颗丹药九纹都快圆满的好吧！
他那颗九纹才到一半！
而且丹药取出后只有一丝丝药力泄露，若非是能嗅到香味，几乎难以察觉！
以他如今仙品丹师的眼力，哪里看不出并非丹药问题？
这踏马分明就是材料不行！
“那个……”含韵欲言又止……
丹清则是原地打坐，企图挣脱幻境束缚。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能将药性完全利用的存在？
更何况还是来自一位七岁从未接触过炼丹的孩子！？
同时也在反思自己的执念是否太深。
越想越是冷汗直冒。
难不成是自己升仙劫在不知不觉中开启了？
如今正处于问心劫中？！
据说问心雷劫就是这般，不知不觉就入劫了！
有人甚至在问心劫中碌碌无为过完一生，现实中的肉体跟随神魂一同消散……
若非小家伙这极为离谱的炼丹过程与成丹，他根本看不出分毫！
丹清额头汗水流的更多了……
不可能啊？
就以东域灵气，他这看似距离临仙境界一步之遥的差距，就是修炼个数百年也不可能达到才是！
更何况他这数百年来根本从未进行过什么修炼！
哪来的升仙劫？
“额，师父，郝爷爷这事怎么了？”良莺有些好奇询问。
含韵也是摸不着头脑，摇头表示不知。
难不成是看到小玄汐的丹药，陷入了顿悟？
但顿悟也不是满头冷汗，面目狰狞啊？
就在含韵考虑先带两个小家伙回去之时，一直盘膝打坐的郝老头豁然站起！
“不对！”他感觉很不对劲！
渡问心劫时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在渡问心劫！
渡劫过程中，完全是没有问心劫相关记忆的！
甚至连这个名字都会忘记！
自己既然能记起问心劫这个名字，那便不是在渡劫！
刚刚也用灵气将整个神识冲刷了一遍！
排除了在睡梦中的可能！
也就是说，这便是现实！
“郝前辈？”含韵见郝老头再次起身，之后就是表情一阵变换，小声询问……
丹清从纷乱思绪中回神。
既然一切皆无问题，那答案便呼之欲出！
——这就是一个巧合！
在小家伙错误的操作下，每一样材料都以一种最巧合最正确的品质、时机、比例、药性杂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