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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另一边下车,走到他面前,说:“谢谢你送我回来。早点回去休息吧。”

    江荆抬头看了眼,问:“不请我上去坐坐么?”

    我说:“太晚了,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

    我又好笑又无奈:“这还用明说么?江总,两个谈过恋爱的成年人,你说有什么不方便?”

    江荆眸色微暗:“我对你不感兴趣。”

    “那更没必要上去坐了。”我对江荆摆摆手,终止这个话题,“我走了,改天见。”

    我知道江荆站在原地没动,甚至一直到我上楼按开家里的灯,他的车还在楼下。

    我家在九楼,从楼上看下去,他一身黑色西装站在深秋的夜风里,莫名显得萧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他和萧索这个词联系在一起,我和他上一次分别是在明媚的夏日,而现在,已经到了秋天。

    秋天总是和离别有关,在这个季节重逢,就像一种讽刺的隐喻。

    “看吧,你们错过了这么多。”——命运这样说。

    我拉上窗帘去洗澡,洗完澡回来,楼下的车和人都不在了。

    我应该欣慰,江荆的理智还在。要是他一直枯等着,我才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酒精的作用后知后觉,这些年我的酒量也见长,两杯红酒刚好让我精神放松,又不至于醉。我靠着沙发随便打开一部电影,低沉缓慢的英文对白令人昏昏欲睡,快要睡着的时候,我想起祁修宇说他今晚也许会过来。

    拿起手机,屏幕上有两条十五分钟前发来的消息:

    “计划失败,今天不能提前收工了。[沮丧]”

    “明天再去找你吧,今晚早点睡哦。”

    我回:“好。”然后放下手机,重新将眼睛闭上。

    又想到江荆。

    他应该到家了,说“应该”是因为,我不知道他现在住在哪。

    想着,手机嗡嗡震动起来,一个陌生号码出现在屏幕上。

    我莫名有种预感,接起电话,听筒里果然传出熟悉的声音:

    “喂,谈蕴。”

    ——平静而冷淡,是江荆。

    “什么事?”我问。

    电话里沉默了一下,问:“你睡了?”

    “没有。”我清清喉咙,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低哑,“有事么?”

    “没事,今天忘了留电话。这是我现在的手机号,你存一下。”

    我的脑袋不太清醒,听他这么说,我反应了一会儿,问:“之前的号码呢,不用了?”

    又是一阵沉默,仿佛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没有。”江荆终于开口,“还在用。”

    我点点头:“哦。”

    “你没有删掉我的号码么?”

    “没有。”

    我不仅没有删掉他的号码,也没有在任何社交平台拉黑他。

    我相信他也没有。

    即便如此,我们两个还是整整五年没有联络过彼此,足以说明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靠手机维系的。

    江荆安静了一会儿,说:“我以为……算了,没事。以后打这个号码或之前的号码都可以。”

    我想了想,我好像没有什么情况需要给他打电话。在我说出自己的疑问之前,江荆单方面结束今天的对话:“好了,你早点休息。我挂了。”

    “……哦。”

    他挂断电话,嘟的一声,手机恢复安静。

    电视里还在播放着那部催眠的文艺片,江荆以前最爱看这些云里雾里的东西。记得那时候,我们两个常常在周五晚上依偎在客厅的小沙发看电影,江荆会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亲吻我,仿佛这也是电影的一部分。

    习惯是很坏的东西,比如现在,我一个人看着同样的电影,会想起他嘴唇的温度。

    早知道多谈几次恋爱了。我想。那样的话,就不会在回忆过去的时候只想起同一个人的名字。

    第6章 我养的就是我的

    日子平静而忙碌地过了几天,祁修宇去拍戏,我的生活愈发寡淡无味。

    临走前他还是不死心,缠着我软磨硬泡很久,想把我也带进组。我说“实在耐不住寂寞的话,这两个月你可以找别人,但记得戴套。”

    “真是狠心啊你。”祁修宇从身后抱着我,低头咬我的肩膀,“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不在的时候,你会找别人么?”

    “不会。我没那么大的需求。”

    我实话实说,他却不高兴了,掰过我肩膀逼我和他对视。

    “仅仅是因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