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样,隔着一道玻璃门仍能听到劈头盖脸的哗哗声。我心里默默叹口气,帮江荆把他扔在地上的衣服挂进衣柜。
想起他去洗澡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无所谓,昨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怎么能当没发生过呢……我的腰和腿现在都还在痛。
我回到公司,今天陆培风在。
“你昨晚又去喝酒了?”陆培风见了我问,“黑眼圈这么重。”
我含糊不清地“嗯”了声,回答:“裴以宁叫我出去玩。”
“跟她都能喝多?”
“嗯……”
陆培风露出一种意味深长的表情,我被他看得心虚,清清喉咙问:“你来这么早,有事么?”
“没事。”他说,“昨天阿姨给我打电话,聊了一会儿,她让我今晚去吃饭。你也一起吧。”
我下意识要拒绝,陆培风接着说:“她说你很久没回家了。”
“……”我沉默一下,说:“好吧。”
陆培风很懂得见好就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我们两个各自去忙各自的,我回到自己的休息室,章珺刚好从外面进来,拎着给我买的早餐。
“欸,这么早?我听你电话里半睡不醒的,还以为你要晚点到呢。”她说。
——要不是我对着江荆的脸睡不着,我确实应该晚点到。
章珺走过来问:“昨天那个通告,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无奈:“才过去一天。”
“我以为以你的性格,一天足够考虑了。”
“话是这么说,但昨天我喝多了。”
“以宁姐在,你怎么会喝多呢……”章珺自言自语,“她知道你不能喝太多酒的。”
我怕章珺回头找裴以宁对口供,发现我根本没喝多,赶忙岔开话题说:“今天下午我要早点走,有什么东西需要我看的话,尽量上午拿给我。”
“哦。”章珺终于不问昨天的事了,点点头说,“好的。”
一整个白天我都像平时一样,工作、吃饭、休息、工作,手机安静了一整天,我以为会有某个人的消息或电话,但没有。
我不禁想,难不成他真的生气了?
我反思了一下,自己好像没有说错话或做错事。上床不是我强迫他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