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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认得出。

    显然,祁修宇是发给我看的。

    很幼稚。

    再一刷新,裴以宁评论:“舍不得的只是阳光吗?”

    祁修宇回了个可怜的表情。

    我退出朋友圈,裴以宁给我发消息:“祁修宇又溜回去找你了?”

    “溜”这个字,用得很微妙。

    我回:“嗯,昨天来的,现在应该已经走了。”

    裴以宁:“这小孩儿,缠上你了?”

    我:“嗯……”

    “我把他朋友圈截图发给陈让了。”

    “干嘛?”

    “让他不经意分享给江荆看啊,气气你那个黑心前男友。”

    看来裴以宁信了陆培风说的,我和江荆分手是江荆的错。

    我问:“这样不太好吧?”

    裴以宁:“没事儿。你敢说祁修宇发这张照片没有秀的意思?他巴不得给人看呢。”

    ……行吧。

    又没发床照,看就看吧。

    不过我猜江荆不会被这种程度的照片气到,裴以宁想得太乐观了。

    一转眼到了年底,我变得很忙,从日本回来后,几乎每一天的工作都是满的。忙碌的生活让我无暇顾及我和江荆的关系,而他好像也主动消失在了我的生活里,一连很多天,我都没有见到他。

    我想他也许终于死心了,他发现五年过去,我仍然自私、冷漠、恶劣,比从前更甚。我不仅漠视人的感情,也漠视人本身,我轻浮、随便、帷薄不修,以他的高傲,他一定无法忍受。

    就这样也好。

    他看清我、远离我,对我们两个都好。

    时间过得很快,再一次听到江荆的消息,是圣诞节前夜,裴以宁叫了几个朋友到家中做客,陈让也在。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裴以宁和陈让已经突破暧昧期,处在最上头的时候。我不知道裴以宁打不打算给这个男人一个名分,目前看来似乎不。

    坐在一起聊天的时候,陈让提起江荆。

    “他最近也没忙什么,好像一直和一个年轻医生在一起。我去他家找他两次,那个医生都在。”

    裴以宁问:“什么医生?”

    陈让耸耸肩:“我不知道。看着也就二十七八岁,他说他是医生。”

    “江荆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