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醉仙楼灯火通明。m.wenqishuku.cc
陈乾特意包下了整个三层楼,厨房里飘出阵阵酒香。他站在楼梯口,看着店小二手忙脚乱地搬运酒坛,不禁莞尔一笑。
“掌柜的,那坛烧刀子可还有?”
“有有有!”老掌柜满脸堆笑,“小的特意给您留着呢!这可是去年腊月的陈酿,埋在地窖最深处,就等着今天了。”
陈乾满意地点点头。这醉仙楼的烧刀子可是边城一绝,入口绵柔,后劲十足,最适合招待乌力罕这样的北方汉子。
“老大,外面来人了!”小二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骑着高头大马,看着挺吓人的!”
“来了就好。”陈乾整了整衣衫,大步走出门去。
乌力罕正从马上翻身而下,他已经换下了战时的狼皮大氅,但那一身彪悍的气势仍在。跟在他身后的是五名亲卫,个个腰板笔直,目光警惕。
“陈兄!”乌力罕大笑着张开双臂,“让你破费了!”
陈乾上前抱了抱这位新交的朋友:“大汗说的哪里话,快请进!”
两人勾肩搭背地进了酒楼。掌柜的早就候着,连忙引他们上三楼雅座。
乌力罕刚在主位坐下,就被满桌的菜肴惊住了。“这是...”他指着一道红亮的肉片。
“卤牛肉。”陈乾给他倒了杯酒,“用十八种香料腌制,再用秘方卤制,保证合大汗口味。”
乌力罕夹起一片尝了尝,眼睛顿时一亮:“好!比我们草原上的风干牛肉还香!”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都有了几分醉意。乌力罕抹了抹嘴,突然压低声音:“陈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陈乾举杯示意:“大汗过誉了。”
“不不不。”乌力罕摆摆手,“我是说真的。你那剑法...还有那股金光,绝非寻常武学可比。”他顿了顿,“让我想起了一个传说。”
陈乾心中一动,但脸上不动声色:“哦?什么传说?”
“在我们草原最北边,有一处遗迹。”乌力罕的声音更低了,“传说那里曾是龙族的栖息地。每到月圆之夜,遗迹中就会泛起金光,和你剑上的光芒一模一样。”
陈乾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顿。他确实觉得体内的力量来历不明,难道真和那处遗迹有关?
“不过最近那边不太平。”乌力罕继续说道,“时常有人在遗迹附近出没,似乎在寻找什么。”
“天机阁的人?”
“不止。”乌力罕摇摇头,“还有朝廷的人,江湖中人,甚至...异族。”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陈乾凝神细听,似乎是有人在争吵。
“让开!老子要见陈将军!”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响起。
“这位爷,楼上贵客在用餐,您还是改日再来吧。”是店小二的声音。
“放屁!老子等这一天等得好苦啊...”那人的声音突然带上了哭腔,“陈将军!您得为我们做主啊!”
陈乾和乌力罕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正要起身查看,突然听到“咔嚓”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碎了。
“你...你喝的什么酒?”店小二的声音充满惊恐,“怎么是黑色的?”
“哈哈哈...”醉汉发出诡异的笑声,“这可不是酒,是我的血啊!”
话音未落,一股腥臭味直冲三楼。陈乾脸色一变,腾地站起身来:“不好!是尸毒!”
乌力罕也察觉到了异样,他一把扯下腰间的弯刀:“这股味道...和三长老的傀儡一模一样!”
两人飞身下楼,正看见店小二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七窍流血。而在他面前,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正踉踉跄跄地站着,皮肤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你是谁?”陈乾厉声问道。
那人慢慢转过身来。陈乾倒吸一口冷气——这人他认识,是隔壁城的捕头,前几天还在城门口打过照面。但现在,那张熟悉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人样,皮肤龟裂,眼睛赤红,就像个活死人!
“陈...陈将军...”捕头痛苦地呻吟着,“救救我们...救救那些孩子...”
“什么孩子?”
“城...城里的孩子们...”捕头的声音越来越微弱,“都被他们抓走了...说是要...要练什么新的傀儡...”
陈乾只觉得一股寒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