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拜师宴

头下是一双阴森泛着阴毒的眸子,他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紧张起来,府内伺候的人近日都感觉到王爷的这种变化,在他面前大气也不敢出。

    正当这时,有一女子突然来访。

    “栩哥哥,你在做什么呀,你都好久不曾来找我了。”一道清脆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来人正是柳士诚的妹妹,柳思文,也就是上一世最憎恨文欢的人。

    柳思文见无人应答,轻轻推开房门,见萧栩面色难看,阴沉地仿佛能滴出水来。

    她提着一个漆木食盒轻手轻脚走了进来,将那食盒放置在萧栩面前。

    “栩哥哥,栩哥哥?”她轻轻摇晃着萧栩的胳膊。

    萧栩此时才反应过来,见来人是她后,紧皱的眉头方才轻轻散开了些,面上浮起了些笑意。

    “思思,你怎么来了。”他一把握住柳思文的胳膊,顺势将她楼入怀中。

    一旁伺候的宫人见状连忙逃一般的离开房间,紧紧将门掩上。

    柳思文轻轻锤着他的胸膛,一脸娇嗔。

    “若我不来寻你,怕是等到我入宫都再也见不到你了吧。”

    萧栩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又抬手轻轻抚弄着她的发丝。

    “好妹妹,我怎么舍得再不见你,只是最近有些烦心事,一时绊住了脚而已。”

    柳思文那日便听兄长身边的下人说,诚王今日在外遇到一绝色女子,当场便被她的美色迷得如痴如醉,奈何那美人性子泼辣,诚王被折了面子,发了好大一场火。

    柳思文自及幼便心悦诚王,更是在及笄后与他诉说了自己的心意,诚王见她姿容胜雪,便也心辕马意,一来二去的,二人私底下也常常见面。

    柳思文的姑姑是当朝太后,前段时日得知宫中不日将会放出选                                                秀的消息,而柳思文作为府上唯一的嫡女,自然是要入宫的,于是这些日子家中看她看的极严,她也许久不曾出府了。

    近日得知了诚王被一女子“勾引”的消息,她心下妒意横生,无心学习礼仪,于是今日寻了个理由悄悄出了府。

    “嘴上说着舍不得人家,其实早就被外面的小妖精勾去了魂魄吧,哼,你们男人心里怎么想的我还能不知道。”

    柳思文噘着嘴,坐在萧栩怀中,抓着他胸口的扣子不住把玩。抬眼间,眼神中媚态横生,又带着些嗔怒,引得诚王心下一阵躁动。

    “哪来的小妖精,也比不上你我二人的情分。”

    诚王眼珠流转,嘴角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不日你将成为我兄长的女人,现在还敢往我这边跑,若是被人抓住,你们整个伯府可都要被牵连。”

    柳思文提到这点心下便不快活,面色一下沉了下来,那双漂亮的媚眼也染上了几分愠色。

    “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还如此向我心上插刀子,既如此我便走了,安心在府中学习规矩,待来日入了宫,你便安心娶了那美娇娘,如此便心满意足了吧。”

    诚王见她真的生了气,也耐下心来哄着她。

    “我不过与你说着顽,如何就真的恼了,乖,不生气了,我是当真舍不得你。”

    他一把抱起柳思文便向着内间走去。

    一个多时辰后,柳思文整理好衣裳,回头看了一眼榻上之人后便转身离去。

    她叫来随身伺候诚王的小太监,问他那日事情的经过。

    那小太监不敢隐瞒,将事情完整告知于她。

    柳思文嘴角淡扬,唇畔染上了些许冷意。

    “文欢、文欢、文欢。”

    她口中不断重复着这个名字,随即命丫鬟赏了这个小太监一包银两,带着人从后门离去。

    文欢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已经被人嫉恨上了。

    她这几日在府上陪着母亲打理府上事务,去陪嫁铺子与庄子上查看收益。

    楚清见女儿这几日都郁郁寡欢,于是想办法带她找些事情做。

    文欢平白失去了一座金山,心下愤恨又后悔不已,这都几日了还没有缓过劲来。

    她似幽魂一般,由着母亲带着去了郊外庄子上。

    郊外那庄子距离那荒山不过几里,站在庄子门前都能看到那山顶上仿佛冒着丝丝紫气,似乎都能透过那山看见里面躺着的数之不尽的黄金,文欢更加烦躁抑郁了。

    她想靠近一些,打探一下这山到底是被何人所买。她心中还抱着一丝幻想,想着说不定兜兜转转,这金山还能回到自己手里。

    还没等她靠近那座山,便有几名手持利刃的人从一旁快步走了过来,冷声呵斥她不得靠近。

    文欢的幻想彻底破灭。

    谁会派人专门守着这座荒山,这个人定然是知道其中奥秘的。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