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遏制住想要抱她一下的念头,转而握紧手中的几张铺子,郑重的对她说。
“谢谢你,文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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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王府。
萧栩一动不动的看着手中那张密信,他的脸色也随之变得越来越暗,看完了信件,他眼神阴鸷,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这一日,崔九堂照常上朝,预备着今日下值后,替母亲再买些她爱吃的荣膳堂的千层糕。
今日朝堂所谈论之事不过就是些,今秋赋税变更的事项,故而很快便结束了。
只不过近日来圣上的脸色有些不好,此时上朝不过才半个时辰,便频频按压额角,似乎在忍着剧烈的头痛。
随侍的大太监汪公公见圣上不适,在最后一名吏官上奏完毕后,便喊了退朝。
此时,一道不合时宜的高昂声音蓦然在大殿响起。
“臣要告发新科状元崔九堂科举舞弊!”
朝中众人闻言届是一惊,纷纷看向那出声之人。
崔九堂敛眉,对此人无甚印象,只记得应当是礼部的一个小官员。
那人名叫李冕,看起来不过而立,身材消瘦,眉眼细长。
他上前一步跪在地上,“新科状元崔九堂殿试舞弊,臣已有了证据,请圣上裁夺。”
皇帝此时额头上已然微微有了些汗,他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只是闭着眼揉着眉心,半晌,才开口道。
“启。”
崔九堂此时深思,近日来得罪过何人,又是哪里出了纰漏,让人有了诬陷他的可乘之机 。
崔旷此时也面色凝重,紧抿着唇,眼神示意崔九堂稍安勿躁,接着往下听。
“臣一直极为仰慕崔修撰,他殿试时所写的文章辞藻华丽、炳炳烺烺,可谓是龙章秀骨,...”
“说重点!”皇帝不耐烦开口道。
李冕急忙磕头告罪,又接着开口。
“臣在崔修撰曾经的家中搜寻到提前写好的殿试文章。”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众人皆不可置信,眼神不停的在崔九堂与这人身上流转。
李冕跪在地上,双手高高举起一卷书信。
“铁证如山,即便是臣极为仰慕的崔修撰,臣也只得对圣上据实相报,不敢让这种人侥幸逃了我大庆的律法。”
大太监汪公公上前拿起那卷书信,查验一番后将书信禀至圣上面前。
圣上皱着眉,将那几张纸完完整整看了一遍,眉头却皱的越来越深。
崔九堂此时也面色凝重,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舞弊,这提前写好的殿试文章也定是有人故意做好的手脚,但是既然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呈出,必然是有万全之策,能不被人看出是伪造的。
“朕在殿试后曾命人抄录过崔爱卿的文章,在朝中供人品读,你如何就能保证这书信是他提前备好的?”
李冕不疾不徐,似乎是已经做好准备,恭恭敬敬答道。
“这篇文章中所写的利民之策在殿试前被崔太师提起过,故而崔修撰在殿试的文章中将此内容替换了。且臣找人看过,这篇文章的墨迹应该已有半年以上,请问崔修撰是如何有通天的本领,能提前一年得知殿试的选题呢?”
“臣在他家中还找到了一封信,信中崔修撰还问那人,这重金买下的试题的真伪!”
随着这一声落下,整个大殿内针落可闻。
站在崔九堂附近的官员纷纷离他远了些,生怕被波及。
崔九堂阔步走至殿前,轻撩衣襟,跪下行了一礼。
“圣上,可否让臣看一眼这所谓的信件。”
圣上点了点头,李冕竟还大大方方将信件呈送到了崔九堂面前。
“崔修撰,请。”
崔九堂打开那信件,见那字迹确实是自己的所写,但是自己不可能写过这等东西,他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确实又看不出破绽,心脏也顿时绷了起来。
崔旷上前一步,跪下行礼后开口。
“圣上,崔修撰本就出类拔萃,故而有人存心谋害也未可知,不若当场再出一试题,现场让崔修撰作答,若他不能完成,该打该罚按律执行,若做出文章与殿试相差无几,不就自然清者自清了吗?”
李冕见崔九堂皱眉,心下也有些得意,知道自己今日这任务应当是完成了,但听得崔旷出言相助,心中暗道不好,遂而咕咚一声便跪在地上,向着殿上磕头,只说证据确凿,请圣上定夺。
圣上见这人有些慌乱,且又被崔旷的话说动了,刚准备命人准备纸笔,却听得忠诚伯府柳甫阁开口道。
“圣上,世间寒门学子有才华者众多,但即便这样也不能走这旁门左道,不然此等人日后若是成了气候,岂不是助长我朝舞弊之风吗?请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