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见今春牧草肥美,营地中粮草充沛,担心给鞑靼养上一个夏日后便难再控制,于是决定给鞑靼一个出其不意的偷袭,即便杀不了首领,烧掉几垛粮草也是好的。
诚王一听当即拍腿大喜,本预备着过完夏天再走这一步棋的,没想到燕不归那个老东西如此沉不住气,既然这样,他就不再仁慈了,且一个冬天给鞑靼那边送去了千余件兵器,又提前预备着,再杀不了燕不归那个老东西,当真是天要灭我了。
他越想越兴奋,于是吩咐手下人,将圣上今日的药下的重一些,又赶往柳思文所在的长春宫。
长春宫中有喜讯传出,各宫里派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诚王思虑了一二,还是选择从长春宫后面的角门进去。
柳思文身边的贴身丫鬟清霜刚好出门取东西,见诚王忽然出现在角门外,吓得一个哆嗦后连忙跪下小声行礼。
诚王今日心情极好,也并没计较这丫鬟的失礼,只是摆摆手让她去通传 。
柳思文此刻躺在榻上,身边围了几个低位份的嫔妃,清霜悄悄来到她的身边,替她掖被子的功夫悄悄将诚王来了的事情告知给柳思文。
她面上不显,又略微和那几人说了几句话后,边说自己乏了想要休息。
那几人忙告退。
待长春宫中再次回复清静,诚王由清霜引着,从后门处走了进来。
他看到柳思文躺在榻上心下也不由得一阵欣喜,她腹中的孩子毕竟是自己第一个子嗣,说不在乎那定然是假的,且这孩子刚一有,辽州那边便传来这么好的消息,这个孩子当真是他命中的福星。
这样想着,他面上的神色更为温和,快步走上前去,轻轻抚摸柳思文的小腹。
“思思,你辛苦了。”
柳思文其实有些惊慌,毕竟身为宫妃与皇帝的弟弟私通,并且怀上了他的孩子,这种事情一旦暴露,等待她的应该是五马分尸,但是此刻看到心上人,她心中的惊惧也烧了一些。
只是面色上还是有些惨白,用脸不断磨蹭着萧栩宽大的手掌。
诚王忍不住将事情告知给柳思文,他抚摸着柳思文的脸,“本预备夏日之后再动手,可是这机会竟送上门来了,你这几日预备着,无事莫要出宫,下月你与腹中的孩儿便是这天底下最为尊贵之人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柳思文也忍不住心中的激荡,她眼中泛起盈盈水光,握住萧栩的手,“栩哥哥,我就知道你是有大作为的人。”
因为宫中太子与皇后都还在禁足当中,圣上此刻服了药,应当昏昏欲睡,整个宫中并没有能够让这二人畏惧的人了,于是二人又温存了一番,柳思文才依依不舍的放了诚王离去。
看着诚王离去的背影,柳思文忽然觉得内心涌起一股不可言明的慌乱,她深吸了一口气,将这种情绪平复了下去。
应当只是刚刚怀孕,身体还有些不适应,她这样想着。
几日后,东宫,太子收到了老师崔旷传进来的一封密信。
小小的太子冷静的将那封信展开,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饶是受过多年教育,无论遇到何事都一久处事不惊的太子此刻面上也露出些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又细细看了一遍,然后将那封信放置在烛焰上燃烧殆尽,只是那手还有些微微颤抖。
崔旷在收到信件后,立刻安排自己手下能动用的所有关系,将这封新建传送至了东宫。
信中写道,诚王谋逆,与鞑靼勾结欲吃下燕家军,再从辽州攻向京城,但好在被崔九堂发现了马脚,于是将计就计,预备将诚王的爪牙一网打尽。
诚王背后可能有太后作为后盾,这几日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太后的手段,另外,信中末尾还写了,若当真无法阻拦,便将贤妃私通诚王并扰乱皇家血脉一事告知圣上,无论如何都不可再给诚王逃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