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勉强支起了身子,对着薛晚月笑道:“我们用千里眼看到姑娘身上背着药箱,请问你是大夫吗?”
薛晚月点了点头。
淼淼几人对视了一眼,她轻快的笑道:“太好了,我们因为钓上来几条海刀鱼,直接生吃,而感染了一种奇怪的毒,身体慢慢溃烂,你能帮帮我们吗?”
薛晚月看了看薛执秋,薛执秋上前道:“你们是谁最先发病的?”
淼淼指了指那个身体最为虚弱的男子,他唤作犇犇,是淼淼的弟弟。
薛执秋上前为其把脉,又道:“多长时间了?”
淼淼道:“七日之前。”
薛执秋用针灸之术为其暂缓疼痛,又道:“那海刀鱼可还在船上?”
淼淼:“不在了,当天晚上犇犇发病后,我们就把剩下的海刀鱼扔掉了。”
薛执秋将刺入了犇犇身上脓包的银针取出,对着太阳看了又看,这黑灰色的血液很明显不同寻常,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淼淼:“怎么样,能治吗?”
薛执秋:“我们身上没带适合的药材,我只能用银针暂时维持他的生命,还是要尽快靠岸,到药铺去寻找些药材。”
淼淼看着海面以及远处的岛屿,叹息道:“我们也想要尽快靠岸,但是这还有七个时辰呢,我们其他人的身体也每时每刻都在疼痛。”
薛执秋:“不要紧,我一会儿都给你们扎上几针。”
一个叫做刘大的壮汉从船舱里走出来,拿出了一个药箱道:“我们这里还有些药材,大夫,你看看是否有能治疗这种病的?”
薛执秋翻了翻,发 现这药箱还是挺全的,问道:“你们这船上既然有药箱,那大夫呢?”
几人脸色阴晴不定,刘大道:“这是上一次出海时大夫留下的,这次出海大夫没有一起上来。”
薛执秋点了点头,也没在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拿出药,为犇犇包扎。
犇犇之所以最为严重,是因为他腰腹侧有一个被刀砍出来的伤口,已然失血过多,对毒素的抵抗力下降。
他们这七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几道青紫淤痕或者刀伤,可见曾经与人搏斗过。
薛执秋看出来他们是凶神恶煞之徒,自然不会尽全力让他们身体快速康复。
初曦四人为了防止被传染,都绕开这几人走路。
船上虽然经过打扫,可还是明显能看出打斗痕迹和血印。
初曦在一个房间里找到了个日记本,听见外面有脚步声,连忙收到了自己的袖口里。
转头一看,是顾远昭,顿时放松了下来:“你过来干什么?”
顾远昭:“刚刚在大船上,你左肩被船上的桅杆撞了一下,严不严重?”
他不说自己都快要忘记了,这么一提,初曦也觉得自己左肩活动起来十分不顺畅,伴随着酸痛。
她道:“你过来,帮我揉揉。”
顾远昭为她揉着肩膀,又垂眸问道:“那个盒子,对你很重要吗?”
初曦:“当然。”
看她似乎并不想多言,顾远昭抿了抿唇,抬起指尖,轻轻地将她微微凌乱的发丝规整好。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个脚步声,是淼淼。
她被薛执秋的银针治疗后,精神好了一些,又重新给自己画上了浓浓的妆容,风情万种的撩起了帘子,又连忙退了出去,笑道:“打扰了。”
初曦两人连忙分开了些许,初曦道:“有何事?”
淼淼:“厨房还有一些食材,我想要做点饭,你们饿不饿?”
虽然经过刚刚的折腾,初曦确实有些饿了,但是她并不敢吃船上的食物,故而道:“我们等下了船再吃吧。”
淼淼脸上仍旧挂着笑,眼神锐利地巡逻了一下这个房间,道:“那你们好好休息。”
她最后这句话,让两人有些尴尬。
这条船也很大,除了这个房间外,还有七个房间可以住人,每个房间有四张床。
算一算,除了这船上的七个人住的三间房,他们四个人都可以每人一间屋子了。
但是男女有别,又为了安全起见,薛晚月和初曦住在了一间房,而顾远昭师徒住在隔壁。
白天里的一番折腾,两人的身上都沾染了血腥气或者海水,所以初曦和薛晚月两人烧了热水,互相帮着对方洗了头、洗了澡。
这个屋子没有镜子,薛晚月坐在凳子上,初曦站在她的身后,为其梳头发,如绸缎一般的青丝握在手中,发间泛着清香。
初曦:“姐姐这秀发是如何保养的,竟这般柔顺?”
薛晚月浅笑道:“我是大夫,守寡期间无事可做,就研制了很多呵护发丝、肌肤的膏药,常常敷用,这头发自然就好了。你若是喜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