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擦出一片灼灼火痕。正如沈彻所料,苦苦支撑的守护阵根本抵挡不住业莲的攻势,被莲瓣擦碰的瞬间便瞬间崩裂成满天碎光!
业莲着陆瞬间,冲天蓝焰爆燃,离得近的弟子逃脱不及,生生被吞噬其中,焰碾骨血,毕卜作响。
伴随一声声撕心裂肺不似人声的惨叫,近百名弟子淹没在蓝焰当中中,尸骨无存!
剩下侥幸存活的弟子们没了阵法庇护,暴露在比启阵前更浓重百倍的浊气下,不少已至筑基的弟子都隐隐有发狂之势,一时人人自危。
沈宁之前被禁金棱内,不得随意移动,即便看玄桐面色有异,却因碍于与其余守阵弟子共通试听,不敢随意出声。这会阵消联断,她才敢上前轻抚玄桐方才一直因隐忍而无比僵硬的脊背,轻声安慰道:“没事了。”
玄桐紧绷的身体稍稍松动了些,微微侧过身,对沈宁挤出了个惨然的笑,双眸盈满哀伤,好似一捧破碎的星河。
靠近后的沈宁发现,玄桐浑身竟在簌簌发抖,她心蓦地抽了一下,忽然产生了很想抱抱他的冲动。
沈宁这样想,鬼使神差下便真这么做了。
她默然无声地向前走近半步,双手从玄桐身侧穿过,轻轻环住了他。沈宁将下巴微微抬起,抵在他有些硌人的肩骨上。
玄桐一颗心仿佛被只无形的手骤然攥住,连呼吸都是奢望。他心底原本翻涌着的对往事的恐惧被沈宁突如其来的拥抱挤了个荡然无存,那被如秋霜冬雪般的往事洗刷得冰冷僵硬的身躯,在对方身体所带的温暖下逐渐恢复了知觉。
玄桐怀揣着满腔惶恐和惴惴不安,将一双苍白的手抬起又落下,如此重复了三次。最后终于下定了某种郑重其事的决心,颤抖且略带试探性的 伸手环住了沈宁。
触碰到的一瞬,沈宁却蓦地松开了手,从玄桐身前离开,腕间一转一抖,用剑鞘向举剑朝他们砍来的同门当头一击,那人闷哼一声,头朝地栽倒,昏迷了过去。
沈宁离开的瞬间,玄桐只感心中空了一瞬,随后冷冷地扫了那名不省人事的弟子一眼,眼神幽深如渊。
沈宁举目四顾,剩下弟子竟已有过半数已丧失神智,只有近金丹期的修士门还在苦苦支撑。
卓方的装死技能在对手人多势众下也不管用了,被三名同门追得一路嚎叫狂奔,最后眼见前路被断,逃是逃不掉了,弯腰顺手从地上捡了把无主铁剑,硬接前方断路人的剑锋。又从衣襟中胡乱摸出稀奇古怪的自研法器,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后一顿狂甩。
一路追他的三名弟子其中一名被法器变作的绳索所缚,动弹不得。另一名被迎面而来弹药炸开白烟兜头罩住,转瞬便生了满头红疮,奇痒无比,丢下刀剑只顾挠痒。还有一名,嘴中飞进一颗蚕豆大小的朱红药丸后,怔愣片刻,竟就地一坐,仰头发出如婴儿般响亮的啼鸣,口中不断哭爹喊娘。
与巴不得隐藏气息当个透明人的卓方不同,窦桃师姐仿佛生怕别看看不见般,立身在一块半人多高的石头上甚是惹眼。她柳眉一蹙,双眼怒睁,全身上下散发“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霸道之气,大约是平素凶悍的一面在诸位同们内心中留下了阴影,乃至即便眼下已沦为浊气傀儡,她站在最惹眼之处等了半晌,居然无人敢上前找她的茬。
别人不找她,她只好主动出击。窦桃纵身一跃,所经处剑光缭乱,剑花翻飞,转瞬便已将七八名弟子打晕在地。
尉迟峰依旧顶着那张万年不变的冷脸,佩剑依旧安然挂在腰际不曾出鞘半寸,脚下轻踏几步,瞬息从十几名发狂的弟子中间穿过,并指在他们周身几个大穴各点了一遭,足尖再度落地之时,背后已是歪七竖八跌倒一片。
却见另一边,面中有半寸长疤的弟子与一被蛊弟子互相已拆了十五六招,双方剑刃相抵,仍旧僵持不下。尉迟峰刚想上前相助,却见面带疤痕的弟子突出变招。他手间动作虽被制,但下盘极稳,左腿一探一勾,便成功将对手撂倒在地,随后令剑炳朝下,朝对方脑袋一砸,后者身子一挺,终于不省人事了。
尉迟峰目光捎带了几分赞誉之色。
只可惜这几分欣赏尚还未维持片刻,他若有所感一皱眉,用神识传音吐出两个字:“小心。”
尉迟峰惜字如金的习惯在此刻更显弊端,那面带疤痕的弟子收到提醒,原本稍稍放松的身体倏然绷紧,左顾右盼却又不知危险在何处,结果被不知哪个乌龟王八扔出来的碧绿珠子砸中太阳穴,两眼一对,身体笔直躺倒,厥了过去。
尉迟峰:“......”
再看卓方这边,手中半锈的铁剑已折,全身法器全被扔完,连贴身的辟邪珠也在方才不得已间从颈处拽下,慌乱冲掷了出去,也不知中了没中,颇为狼狈。
卓方此人一向视自尊心如粪土,秉持“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带着五六个在身后穷追不舍的发狂同们,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