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和犹豫正昭示了男人态度的松动,白茶不意外这件事,但是主动来找自己……现在显然还没到那个火候。
但既然出现了,那就是送到眼前的机会。
“季先生,上次走的匆忙,我还有话没有说完。”
白茶刚才没看清人,走得急了些,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明显超过了正常的社交距离,是男人一低头,就能吻上他额头的距离。
白茶佯装没有发觉,抬眼直视男人的面容。
深邃立体的轮廓和沉冷戏谑的眉眼。
白茶突然发现,好像从相识至今,他们的每一次相遇,都在昏暗朦胧的光影里,即便是在雪场那次,男人也是背光而立,留给他一道模糊的刻痕。
昏暗里的相交更容易滋生暧昧。
白茶每次总感受到摄人的危险,与泪水和心跳相关,无名恐惧又莫名上瘾。
“季先生,雪场那次真的无意冒犯,”白茶沮丧地垂下眉眼,眼睛里好像又要溢出甜蜜的泪水,“为了向您展示我的诚意,我可以再次摔跤给您看。”
似乎是怕自己表述的不够严谨,白茶咬了咬唇,慷慨赴死一样:“我不怕疼,摔、摔几次都可以。”
季承煜垂眸看他,白茶的眼睛就在他的唇边,似乎只要一低头,就能触碰到他纤长蜷曲的睫毛。
不怕疼吗?
季承煜没什么情绪地笑笑。
正巧他今天心情很差,无论是他自己还是背后的什么人,要把白茶送到他眼前来,那就别怪他,没有温柔地对待这个精心定制的解压玩具了 。
玩具,不就是拿来玩的吗?
“白茶,”季承煜把他的名字含在舌尖,念得缱绻,“真的不怕疼吗?”
季承煜从来没有这样讲过话,专注的、温柔的,好像被放在心尖上的肆意疼宠一样。
白茶陷在他幽深蛊惑的眼睛里,无措地点头。
“真是诚实的乖宝宝。”
季承煜玩味地咀嚼着“诚实”两个字。
真是调皮的小骗子。
白茶紧张地吞咽,总觉得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正在失控。
对视的时间早已超过30秒,白茶提前预习了,前提条件已经触发,接下来不会、不会就要接吻了吧。
他的眼神忍不住往季承煜的嘴唇上瞟。
看上去干燥、冷硬的,颜色也淡,会吐露出令人害怕的句子,也会锋利得割伤自己吗?
“看什么?”
季承煜眸色深深,痛痒催生的肆虐欲在胸口叫嚣,手套禁锢着一双可以轻易磋磨眼前人的手神经质的抽动了一下。
野兽还披着虚假的人皮,但那本应瑟瑟发抖的猎物仍不知死活,要用柔软的爪子触摸野兽的胡须。
“没、没看什么……嘶。”白茶半句话没说完,眼睛被一双皮革手套盖住了。
冷。
这是白茶的第一感觉。
这只手悬在窗外,浸透了冷风,裹挟着刺骨的寒意,隔着一层薄薄的眼皮,仿佛触碰到那对带着人体温度、能源源不断流出水珠的茶色水晶。
纯良清透的眼神,放.荡露骨的企图。
白茶,真的不知道他在引诱怎样可怕的欲念吗?
美人蒙上双眼,眼睫在他掌心里无助地抖动,饱满的、汁水丰盈的唇就赤.裸地袒.露出来,潮湿的水.液,跟着颤抖的呼吸溢出来一丝温热的香甜。
渴望蛮横地入.侵吗?
季承煜右手控着他的视线,低头咬着左手手套中指,漫不经心地脱下了手套。
“啪”的一声,一只干瘪的手套坠落在地。
赤裸的、带着男人温度的手指第一次没有任何阻隔的接触到少年的皮肤,季承煜缩了下指尖,瞳孔紧缩。
专注得恐怖的视线中央,白茶紧张地舔唇,将那饱满的果实涂上了一层诱人的水色。
痛痒交错撕扯着神智,最后化为难以遏制的肆虐欲,季承煜不再忍耐,并指探入了他的口腔。
柔软温热的舌尖扫过指肚,季承煜和白茶同时一震。
这是做什么?!
白茶条件反射地想要合上唇,却被男人不温柔地命令道:“别动。”
白茶僵硬地受人掌控,小心翼翼的放轻呼吸,好像生怕惊动到什么一样。
只是这样一下轻微的触碰,在尖锐的排斥感之外,季承煜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诞满足感。
不够,完全不够。
肉贴肉的触碰刚撕开了一道口子,根本喂不饱饥饿已久的野兽。
“你们在做什么?”
但就在这时,一道诧异的女声从白茶身后传来,吓得他一个机灵,狠狠合上了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