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结束,下午的课还没开始,雨宫时司回到教室里准备填写排球社的入部申请。m.wangzaishu.cc
写完了基本信息,他看着申请理由栏沉默片刻,回头问及川彻,“申请理由是什么?不能写别的社团不要我吧。”
及川彻趴在桌上,胳膊伸长了在玩雨宫时司的头发。雨宫时司突然转过来,柔软的雪白的发丝从他指尖轻轻扫过去,他只得抬起眼来,懒懒散散地道:“因为喜欢的人在排球部。”
雨宫时司眉头一跳,作势要撕了入部申请表另寻出路。及川彻忙不迭拦住他的手,“就写为了锻炼身体啊!我只是逗你一下!不要那么认真!”
等到雨宫时司依言填上,及川彻收好了表,才小声念叨:“而且本来也没错嘛……”
雨宫时司听得一清二楚,但还是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不给及川彻一点反应。他转身回去,任由及川彻在他背后偷偷摸摸地搞小动作,过了一会儿,大概是耐不住寂寞了,又明目张胆地用指尖戳他。
“有事情就直接说。”
“唔……”及川彻沉吟一声,视线落在雨宫时司的头发上。他将柔软的发丝缠在自己手指上,又极为轻柔地一圈一圈退出来,如此往复几次,终于想起来问题。
“要不要把头发绑起来?”
春天时常起风,不说出门会被吹乱头发,因为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为了教室空气清新,窗户留着缝,所以坐在教室里,雨宫时司的头发也会被吹乱。
上课的时候,及川彻经常走神。
因为起风起得太过频繁了,他们不想关窗户,就只有雨宫时司一遍又一遍地把散乱的发丝往后拨。
及川彻很想专注于老师的授课,但很显然,无论是艰涩难啃的物理还是枯燥乏味的日本文学,带给他的吸引力,都远不如坐在他前面的男生。
他喜欢看那只纤细漂亮的手,或者还有更多的别的什么。总之每次雪白的发丝被白皙的手指拨弄顺了、压在耳后的过程,落在他眼里都像是慢动作。
但比较糟糕的是,这样的过程并不能被称之为学习生活的调味剂。
毕竟作为排球部的部长,他还得拿到合格的成绩,才能带领队伍参赛。
“头发绑起来吧。”及川彻胆子大了点,干脆把雪白发丝拢进手里,五指张开缓慢梳理着。
发丝被撩动,原本不甚明显的山茶花的香气在空气里浮动开来。大概因为手没有被打开,及川彻越来越起劲,上身前倾,凑得离雨宫时司更近,“绑起来,就不会干扰视线了。”
雨宫时司无奈,反手轻轻拍了及川彻一下,“放学了我去买发圈。”
及川彻低声欢呼,但又为有桌子隔在他们中间而感到不小的遗憾,因为这层阻碍,他甚至没办法亲一下雨宫时司的脸颊。
这样的想法短暂地出现了一瞬,待到反应过来,及川彻伸进桌洞里的手都僵住了。
但很快,他咬了口舌尖冷静下来,装作和平时无二的样子,变戏法一般将红色的发圈递到雨宫时司眼前去,邀功,“我这里有现成的!”
雨宫时司不说话,只是缓慢眨了眨眼睛。
他静默地看着那根红色的发圈,没有标签,看着也不像是全新的,当然了在他看来,及川彻也没有理由去买发圈。
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糟糕的、让人火大的猜测,他回头,定定地看着及川彻的眼睛,“你该不会是把你前女友的发圈拿给我用吧?”
这么说着的时候,雨宫时司已经抽了及川彻桌上最薄的绘本。卷起来的绘本可以毫不费力地一手握住,他想敲打及川彻一下,结果被反应极快的及川彻一把握住另一头。
“没有的事,你怎么会觉得我……”解释的话说到一半,及川彻改了口,“我要谈恋爱的话,会发消息告诉你啊。”
雨宫时司瞥眼看向及川彻的手,刚刚红色的发圈回弹,正正好地圈着及川彻的手腕。
“你系头发吗?”看出来及川彻的困惑,他慢悠悠补充,“不是新的吧。”
及川彻愣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雨宫时司为什么会觉得发圈不是新的。
他松开成卷的绘本,重新把发圈拨到指尖,五指张张合合反复将发圈撑开,时不时又用拇指和中指撑开发圈,而后用食指去勾。
演示够了,他解释道:“这样玩了一下。”
嘴上说着只是“玩了一下”,事实是昨天在商店里买了发圈之后,回到家里,他躺在床上玩了好半天。
因为总也找不到合适的能够送给雨宫时司的时机。
今天风大,他才觉得可以拿出来了。
“好了,转过去,我帮你系起来。”
*
下午在排球部集合,岩泉一看见雨宫时司绑头发的发圈,扭头给了及川彻一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