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可惜他家里人带着他跑得飞快,算了。强扭的瓜不甜。”

    说到这,我也没忍住玩笑道:“不过也好,不然萨菲利恐怕要急得晚上都不睡觉了。”

    4.

    吃完饭后,白礼本来还想再跟我们唠嗑点“家常话”,只不过伊利亚斯被赛奇一通加急通讯叫走了,剩我跟他大眼对小眼。

    “你觉得这孩子怎么样?”白礼突然没头没尾地问。

    我向白礼反问道:“难道你对他还有什么期待吗?明明身为师父与自己的弟子相处了这么长时间?”

    白礼的那徒弟在收拾完东西后便自觉去修炼了,他当然听不到我和白礼在公馆顶层上的对话。

    ——就像他不知道,他所努力深藏的本心早已被白礼看透。

    我看白礼叹了口气,这时候他倒是和赛奇很像了。

    “老夫早就听闻,如今的射手座不仅能看穿万物的真实之点,亦能轻易洞察人心,看来传闻不假啊。”白礼把双手抄在宽袖里,又很快恢复了那副略带玩笑的样子:“果然是后浪推前浪,如今的圣域里有你们在,老夫也能放心了。”

    虽然面上在笑,但白礼所散发出来的味道却已经变得苦涩——他在为他那终究会背离名为“圣斗士”的道路的弟子而感到遗憾。

    想来白礼早就已意识到了那名为“亚维德”的人类心中所潜藏的欲望与野心,只是他一直不舍得狠下心做出决定。

    人就是这样,会对相处得久的人或物“产生感情”。有时他们能够干脆果断地切断这份情感,但有时他们又会难以割舍。

    以我对“亚维德”的分析,对他而言,“野心”胜过“平稳”、“证明”更比“正常”重要——显然,白礼                                                的那个弟子在某种角度上会比他这个师父更为果断。

    而这是白礼的事,我不会额外多言,就像白礼也不会对我诉苦或者试图交换一些指导徒弟的心得。

    像白礼这种性格上并非直率的人,他能够让赛奇刻意把我叫来给伊利亚斯收拾烂摊子的同时假装顺手把我引过来,再拐弯抹角地问问我是否察觉,恐怕已经是他十分珍爱这个弟子的表现了。

    5.

    虽说白礼还在犹豫,但我知道,他和他那徒弟之间的师徒缘分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了。

    ——就是我在圣域这些人眼里究竟是什么形象啊!拿不准一个人是什么样为什么还要叫我来看看?我又不是判决时负责投决定票的米诺斯!

    果然,白礼没再多说什么。在我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说要走时,他没再挽留,而是将一个包裹递给我:“老夫见伊利亚斯还挺喜欢这边的吃食的,就给他装了些。你们有空都随时来老夫这玩啊!”

    白礼的客套话我就当做没听到,随便敷衍过去了。

    别问我为什么对他的热脸这个态度,他自己问他弟去吧!我和狄米特里厄斯天天忙得几乎只有喘气的空、只要我闲了立刻就会被安排去给候补生指导训练、或者直接塞来一个需要长期投入时间处理的大型任务!赛奇简直是拿着表掐时间力争所有人连轴转啊!

    ……这么一想我最近都还没有去检查过萨菲利的训练情况。那小孩肯定会趁我今天不在圣域,连饭都不吃、给自己超量加练习;然后晚上饿得睡不着觉,又偷偷爬起来再加练;第二天又跟没事人一样,重复上述行为。

    先不说萨菲利这肯吃苦的劲头好不好。以我对人类的了解,他的身体必然会吃不消,这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

    好,白礼的这份心意能有多少送到伊利亚斯手上,就看萨菲利现在胃口怎么样了。

    5.

    果不其然,萨菲利被我逮到的时候“心虚”两个字就差直接写在脸上了:“师、师父?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啊,我是听说您被教皇大人传唤,以为您得晚些再回来,所以我……”

    在我的目光下,萨菲利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他还有点遗憾,在想他要是再强点就不会被我轻松逮到了。

    我懒得说他,把包裹扔过去:“吃饭。”

    萨菲利显然知道,圣域中的人们口中有关我的那流传最为广泛的说法之一:在我面前狡辩和撒谎都没有意义,老实承认自己的行为便是最为正确的做法。再加上他正是人类长身体的年龄,一顿不吃自然会饿得慌。所以他没多纠结,乖乖照做。

    但当萨菲利打开包裹时显然傻眼了,全都是他没见过的东西!

    我看他想找借口开溜,直接从附近的河里抓了团水,手中加了点小宇宙开始烧水准备煮酥油茶。

    萨菲利一见我亲自动手,连忙搬出别的借口出来:“师父!我们去食堂借用炊具吧!”

    “不用,有些环节可以省略,但有些事情是必须的。”我没给萨菲利嫌吃饭浪费时间进而开溜的机会:“并且,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