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些庆祝的仪式。

    江辞风对于太子殿下的诱惑力显而易见,他把江辞风连夜送上门,以示诚意,一解殿下连日来的相思之苦,岂不正中下怀。

    他再次挥手:“放人,让二公子把人带走。”

    江辞风把郑安扶起来往外走。

    身后传来世子江靖深恶痛绝的骂声:“你逃得过今日,逃得过往后吗!当真以为自己攀上了太子这根高枝就能在王府横着走?你不过是个供人在床上折辱亵玩的玩意儿!”

    江辞风头也不回,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勾起。

    守在主院外面的仆人是新来的,对他点了点头。

    郑安需要找大夫,江辞风直接将他一起带出府。

    镇南王安排的马车等在王府后门,一等江辞风上车,便驾车往太子府上去。

    车夫是王爷的心腹,所以才有今晚送江辞风去见太子的差事。

    受主人影响,对于马车里坐着的这位二公子,心里很有些不屑,在前面不以为然地吹着口哨。

    江辞风说:“先绕路去一趟医馆。”

    车夫为难道:“这个……王爷只吩咐小的送您去太子那儿,这要是路上耽误时辰,小的……”

    他话音未落,就瞧见不远处火光漫天,正是镇南王府所在的方向。

    整条街上都沸腾起来,大喊:“走水了!”

    “镇南王府走水了,快救火!”

    车夫瞳孔紧缩,震惊不安地问:“二公子,还去太子那儿吗?”

    江辞风毫不犹豫道:“回府救火。”

    “可是……”

    车夫想到王爷吩咐必须将人送到,又犹豫起来,刚要张嘴,脸上便传来一声脆响,火辣的疼痛感清晰传来。

    车夫一时呆住。

    江辞风擦了擦手,将帕子扔了。

    虽然情绪不一定到位,但动作和台词一定要跟上,他重复一遍:“回府。要是父亲母亲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放过你。”

    马车飞一般地折返回府。

    刚一停下,江辞风就跌跌撞撞向主院走去。

    救火的下人认出他,连忙拦住:“二公子,里面危险!”

    江辞风望着那熊熊燃烧的大火,众目睽睽之下身子发软,眼前发晕,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仆人将这位小主人送回房间,整座王府五个正经主人,两个病歪歪,三个困在火场,乱作一团。

    这场火一直持续到深夜才被扑灭,主院里抬出来三具尸体,所有人都被吓软了腿。

    镇南王夫妇和世子竟是都命丧火海。

    江辞风硬撑着身体赶来,险些又晕一回。

    下人们见他脸色白得可怕神色极为痛苦虚弱,唯恐主家仅剩的二公子也出了事,将人又送回房中。

    请来的大夫很是忙乱,刚抢救完妹妹,又要来抢救哥哥。

    和大夫一起来的还有府中几名管事,见江辞风虚弱不堪,犹犹豫豫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可平常能做主的三个主人都没了,小郡主昏迷着,眼下竟只能让小公子来做主。

    江辞风的头又疼起来,支撑着身子坐在床边,气若游丝:“说。”

    一名管事道:“吴管家不见了。”

    另一名下人在旁说道:“我查看过了,火烧起来的时候,主院的门是被锁住的。”

    管事恨恨道:“二公子,我早就看出来,吴管家平日里行踪鬼祟,常常半夜出府,这显然并非意外,说不定就是……”

    江辞风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管事瞥了一旁的大夫一眼,露出羞愧的神情。

    家丑不可外扬,他懂,他懂。

    大夫意识到自己似乎听到不该听到的高门秘辛,大气不敢出,连忙将药方交给府中下人,匆匆告退。

    江辞风的脸色看起来仍然很糟糕,其余人也都很有眼色地退下。

    人一走,郑安压低了声音问:“公子,原来你的身体不适不是装出来啊?”

    江辞风揉着眉心,有些痛苦地叹了一口气,“这还要多谢王爷生前帮我的忙,否则我不一定能演得出来那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郑安又问:“那吴管家怎么处理,直接杀了?”

    话音刚落,房门从外面被人一把推开。

    主仆二人皆是一惊。

    来人带着一张花灯节的面具,不管不顾脚步凌乱地冲上前来,大口喘息着,冬夜里却出了一身汗,似乎是走了很长的路,一路疾跑的。

    郑安连忙挡在江辞风跟前,呵斥道:“你是谁!”

    戴着面具的闯入者被这一声呵斥,竟是真的就站在原地不动了。

    郑安有些迷糊。看这身形,还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可看这行事,实在鲁莽无礼,什么事情能急成这样,失火的是镇南王府,又不是别处。